等她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被他的牙齿咬得通红。
“骗人!”
赵南玉见自己的计划成功,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他似乎还不满足,眸色深了深,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了。”
“的确很长时间,整整四日!”宋峦咬牙道。
赵南玉在床上的控制力比以前强了百倍不止,如果不从了他的意思,他一定会让她彻夜难眠。
他满意的笑了笑,“你还真能记住。”
宋峦什么都不懂,唯有怒目而视,赵南玉强忍笑意,摸摸她圆嘟嘟的脸蛋,故意问道:“四天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老公,我感觉每一天都过得很慢。”
宋峦被他搂在怀里,怎么也站不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放开我,我要喝口水。”
赵南玉假装没有听到,大手在她腰间乱摸,却被宋峦一巴掌打开:“你要做什么?”
赵南玉眼睛一亮,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你”字。
他颓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将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从赵南玉的声音中,段凌天可以看出,他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没有碰她,却将宋峦按在柔软的床上,折腾了半天。
宋峦俏脸通红,衣衫凌乱,而赵南玉则面带笑容,显然许久没有这般轻松。
临近黄昏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
原来是顾家的人,两个人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的关系才对。
赵南玉收拾了一下衣服,一脸不情愿的朝着书房走去,他穿着一身将军的衣服,腰带上还挂着一把大刀。
顾宴长得不错,气场强大,面容冷峻,若是胆小的,只怕会被他那股清冷的气息给震退,或许是因为他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冷漠,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
赵南玉笑着迎了上去,“古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了。”
顾宴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朝着赵南玉抱拳道:“这次叨扰,是想请你帮个忙。
赵南玉的眉毛微微一扬,“但说无妨。”
顾宴向来刚正不阿,极少向别人求助,此时却是被逼无奈,只得说道:“前段时间,大理寺逮捕了一个叫做徐远清的人,实不相瞒,这位是我远房堂弟,我已经调查清楚,并无大碍,还请赵先生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赵南玉的记性很好,他听说过徐远清的大名,昨天还被抓了起来,大理寺那种地方,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微微一笑,“说句实话,古将军,令堂也受了些委屈,若是让他走了,也就罢了,只是,若是见到人,你可别怪我们。”
顾宴:“当然没有。”
赵南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我会派人带他去我顾家。”
“多谢。”叶伏天回应一声。
顾宴身为金吾卫,赵南玉给他几分薄面也就罢了,至于徐远清,他还真看不上,放过他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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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宴要走的时候,宋鸾拉着弟弟的手走进了书房,她一身丝绸镶金边的连衣裙,身材高挑,眉目如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美丽。
顾宴一动不动,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赵南玉面色一沉,醋意大发,他走到顾宴面前,将她拦下,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峦指了指知哥,道:“这是我给他准备的作业,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就让他来找你。”
以她的学识,根本无法教导他。
顾宴在旁边听着,皱了皱眉,觉得这宋鸾也就长得漂亮,其他地方都不怎么样,脾气火爆,连自己认识的字都不认识。
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每次见到顾宴都会喊他一句顾伯父。
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儿子并不熟悉,冷淡的点了点头。
赵南玉清了清嗓子,说道:“都进去吧,等我将古将军打发了,再来教训他。”
宋峦探头朝顾宴假一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我还当你是来搜查我们家的!”
纵然是虚情假意的笑容,宋峦也美得不可方物。
顾宴收回视线,笑着说:“赵小姐,你今天可客气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当日宋峦,如泼皮无赖一般。
难得被人称呼为“赵夫人”,宋峦乍一听,险些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喊自己,而且谷宴说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宋峦才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赵南玉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你先把他送进来,我们可以慢慢谈,不用这么着急。”
识哥儿拉了拉她的裙角,“娘亲,爹爹那间屋子的书柜很高,很多书我都拿不到。”
宋峦敏感的察觉到,赵南玉依旧厌恶她与别的男人接触。
一如既往的霸气。
“走吧。”纪云舒拉着景容的手。
顾宴见没什么好看的,刚迈出去两步,就停下脚步,回头奇怪道,“宋小姐是不是在家里也是这个样子?”
“什么样?”雷格纳一愣。
“无礼,无礼。”
赵南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顾公子,你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顾宴平时是个很少多管闲事的人,但这一次也没忍住,开口道:“我只是觉得宋小姐配不上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听到段凌天的话,赵南玉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说完这句话,顾宴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我只是随口一说,还请赵先生别往心里去。”
“无妨。”江尘淡淡一笑。
虽然顾宴没有明说,但赵南玉也能感觉到,宋峦对自己并无好感。
但他早已想得通,宋峦心中有个心结,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
宋峦正站在书房中,为他取来一卷书籍。
赵南玉伸手将那枚戒指取了下来,然后递给了那名男子。
他看上去很不开心,嘴唇向下耷拉着。
宋峦哪有心情安慰他,拉了拉他衣袖,道:“你先带他们读书吧。”
赵南玉转移话题,说道:“下次见到古宴的时候,千万别跟他说。”
宋峦失笑,道:“随便说几句,有什么不对吗?吃醋了?”
“我是不是应该吃醋,因为他还没有结婚?”赵南玉一脸鄙夷的说道:“他都这么大了,却没有一个女人想要娶他,可见他的人品有多差。”
赵南玉,在污蔑别人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光明磊落的一面。
宋峦见赵南玉如此不懂事,便模棱两可的说道:“可能是古将军眼光太高了吧。”
“呵。”那人冷哼一声。
宋峦看出赵南玉对古宴的厌恶,也没有多说什么。
赵南玉一个人憋着一肚子火,见宋峦不说话,也不生气,接过书,给他上课。
宋峦听不明白,也没兴趣再去看什么古文,闲着没事就靠在窗户边上,窗户上放着她细心照料的一盆小小的花草,已经抽出了一片新芽。
宋峦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困意袭来,不自觉的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赵南玉给自己的识哥儿写了一段话,一抬头,就看到了她那张熟睡的脸。
她本来就很白皙,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丽,小嘴轻抿着,气息均匀,似乎在熟睡。
赵南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他怕打扰到她,将她搂在怀里,用衣服给她披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知哥收拾好自己的书,刚要开口,却被他的父亲拦住了。
“别把你娘给吵醒了。”
宋峦一觉,直到天色渐暗,才悠悠苏醒,面色潮红,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在赵南玉的书房中。
她想起了自己在父亲和女儿的教导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太阳洒在她的脸颊上,温柔而又温柔,不知不觉间,她就放松了警惕,放松了警惕,只想睡觉。
宋峦缓缓披上衣衫,正欲起身,却想起赵南玉的嘱咐,将赵南玉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套上鞋子,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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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男人俊美的五官棱角分明,下巴绷得紧紧的,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专注。
宋峦悠然上前,道:“那几个娃娃在哪里?”
赵南玉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声线也变得冰冷起来,“这两个人,我已经交给林嬷嬷了。”
宋峦默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南玉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然后从桌子后面来到她面前,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问道:“肚子没?”
她已经休息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吃晚饭的时间也早过去了。赵南玉并没有让人准备饭菜,而是等着她醒来。
宋峦被他抓住了手,有些迷糊,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道:“饿了。”
赵南玉命人送上晚餐,宋峦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连跟赵南玉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
这也怪不得宋峦,她午饭都没有怎么吃饭,刚才正是因为饥饿,才醒来的。否则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宋峦也是两大碗米饭下肚,将碗筷一放,舔舔嘴唇说道:“那我再来点甜品吧。”
“晚饭吃多了不好消化。”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答应。
宋峦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赵南玉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主意,他可不会因为她的一些小错误而妥协。
宋峦并不爱吃甜点,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要尝试一下,却被人如此控制,心中自然不爽,狠狠瞪了赵南玉一眼,却见他一脸冷漠,丝毫不受影响。
她越想越气,猛地站了起来。
“去哪儿?”赵南玉抬头看向段凌天,好奇的问道。
宋峦回道:“走走,散散步,消化消化。”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赵南玉假装没看见她,伸手抓住了她那五个漂亮的小手指,白皙的指甲,纤细的大拇指,“跟我来。”
新宅子里的园子很是精致,小路上用石子铺就,两边种着青竹,发出沙沙的声音。
月色如水,洒落在地面上。夜晚带着几分凉意。
宋峦有些恍惚,望向身旁男子,喉结突出,薄唇丰满,鼻子挺直,一对眸子特别漂亮,嘴角上扬,像是在勾着一抹微笑。
宋峦很清楚,赵南玉虽然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可内心深处,却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赵南玉的动作突然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不是在盯着我?”
宋峦移开目光,故作不知,义正言辞道:“没有。”
“不是,是你背后那束鲜花。”
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是吗?”
宋峦耳根微红,却是忘了,此时节,并无花盛开。
她咬着牙说:“对,那朵花很漂亮,没有叶子也很漂亮。”
赵南玉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说道:“随你怎么说。”
*
数日后,挺着大肚子的阮盛找到了她。
宋峦看到她,心中一喜,有了身孕之后,她整个人都不那么稚嫩了。
“二嫂。”她喊了一声。
“你这么大的病,还来做什么?”
阮笙之所以来见阮笙,也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许多事情她都不能说,见她如此尴尬,便让屋内的侍女退下,关上窗户,又端了一杯热水递给阮笙,问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知道的。”
阮笙端着茶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自从二哥和二嫂搬走后,她原来的那个小院就空了下来,可就在几天前,那个小院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进了小偷,但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天,阮笙用过饭后,正在院中散步,却被一个少年从墙壁上蹦了起来,着实惊了她一跳。
就在她要喊人的时候,那个长相很是英俊的男子忽然问道:“阿峦呢?”
阮笙见他衣衫褴褛,手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抓痕,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抿着唇,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什么紧紧握着。
“她还好吗?”
阮笙颔首:“二姐挺好的。”
“原来如此。好吧,那就这样吧。”
阮笙心中疑惑,思前想后,决定跟二嫂子说一声。
宋峦闻言,久久不语,神情恍惚,定是怀瑾无疑。
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宋峦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明白,多谢告知。”
阮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两人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宋峦立在窗前许久,怔怔出神,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