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到董敬高的办公地点时,突然电话铃响起,拿起一看是妹妹甄盛美的电话。我问她在哪里?她告诉我,她正和河口镇的高镇长一起来市里的途中。此行是专程来找我,为的是河口镇大棚蔬菜争取资金的事。想请我出面给县农业局招呼一下,予以重点倾斜。
我让她们先到市农业局招待所等我。中午在农业局我安排午饭。在就餐时边吃边聊。讲话时高镇长就在边上,并插话欣然表示中午见面聊。就在这时,我仍自信满满,去一下核对个材料,中午笃定回来陪高镇长进餐酌酒聊事情。谁曾想,这个电话将是我作为党员干部或者说有政治生命、副处级干部身份时接听的最后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我让驾驶员邢权给农业局招待所打个招呼,中午增加一桌七八人左右的午餐酒宴。我表示中午参加陪客。说着车子就到了办案点门前。我让驾驶员先回去,并说:“如需要接,我会打电话给你。”
刚到办案点,董敬高那严肃而冷漠的表情便映入眼帘。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话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无情地浇在了我的心头: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有经济问题,找你来查对。从现在起,你赶紧向办案组交待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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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孔和形象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是说核对材料吗?怎么变成让我交待问题了?”
此刻,我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神经高度紧张,且立感问题的严重性。
可我仍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哪有经济问题,组织如果有确切的证据,直接指出来,是事实就依法处理。要是捏造陷害,我也希望组织澄清,还我清白。我真的没什么可交待的。”
董处长眼神锐利,冷冷地说:“现在说出来不涉及泄密吗?还是你自己交待,态度好点,组织或许能从轻处理。”
我心里暗想,他们专案组找人谈话总要有个高压态势,但我坚信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是我没有贪腐行为,是一个努力为党和人民工作的好干部。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我已经向组织交代清楚,主动检讨,得到了组织的批评教育和谅解。想到此,我坚决地摇头,大声说道:“我没问题,不存在争取从轻处理这一说。”
“没问题?那你送市里那个正在接受审查的领导儿子的钱是哪来的?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解释?”旁边一个办案人员语气强硬地质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我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辩解道:“上次我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还做了笔录写了检查,董处长他们都认为我态度好,让我吸取教训,好好工作,并说此事到此为止。怎么现在又揪着不放?”
又一个办案人员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上次你有些问题没交待,让你蒙混过关,现在又有群众反映,你还想抵赖?上次不承认,这次还想跑?休想!从现在起,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清楚说明白,我们满意了你才能走。”
我心里琢磨着,这是非得让我承认有问题才能放手啊!然而,我真的没有贪污受贿行为,总不能乱编胡诌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吧!我坐在那里,思绪如乱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