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风光得很,后来出事了,一家人整天哭哭啼啼过日子。
我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姐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我的弟弟早听我话不会有今天。’连我看了都掉下了眼泪。弟弟啊!你不要太自信啦,你只要有问题,总会有办法让你自己说出来的。”
我接着对二姐说:“有什么事我还会瞒着你吗?我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除了班子人人都有份的事,我自己绝没有单独收过别人的东西。”
二姐说:“人人都有的可能也不行吧!共产党只要认上你了,你就会倒霉的。”
“我知道。他只要想搞你,再大的本事也逃脱不了。当然,我没有问题,他总不能把我整死;整死我也不能瞎编自己有问题。”我向二姐保证。
二姐又说:“什么事想在前面就会万无一失,等他找到你,再后悔,一切都迟了,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我害怕那些亲密的朋友,那些有人情交往的人,如今退钱退物会心生不满,等到组织找他们时再将我往外推。
我现在没有办法猜测,那些人情来往可被对方说出来,但绝对只是人情来往。可转念一想,我和他们除了烟酒往来,并无越界之举,即便退一万步,最多算非法所得、灰色收入,还能犯多大的法?更重要的是,我从未利用职权为他们谋取私利,有何可惧之有?
至于班子集体接受部门和上级的奖金等问题,我可以保证我从来没有单独拿过别人所谓的奖金,礼品礼金。除非班子成员都有,除非书记县长都拿,其外,我从来没有单独拿过什么纪念品和奖金。这样想着,心里又稍微坦然了些。
从省城返程,我特意拐道去河口探望父母。那是一个春日,阳光宛如轻柔的薄纱,温暖而柔和地洒在大地上。
田野间,金黄的油菜花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拂过,涌起层层金色的波浪。却无法穿透我内心那厚重的阴霾。
春风轻轻拂来,携带着田野间花草的芬芳,那芬芳本该是令人陶醉的,可我却全然无心欣赏。
通往河口的道路两旁,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在展示它的柔美与生机。然而,我望着窗外,目光却是呆滞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小主,
终于到了父母家,小院里的桃花正开得灿烂,粉色的花瓣如雪般飘落,仿佛给小院铺上了一层粉色的绒毯。父亲坐在那张老旧的竹椅上,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精心雕刻的痕迹,深邃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