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重带着老三样的礼物走进扈家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晚饭时节。扈呈祥出人意料地站在庄园地门口亲自迎接,这是西南王多年以来从没有在扈家庄园有过地待遇。
“老首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日快乐!”一见面,王自重便热情洋溢地送上了祝福。
“老伙计,咱俩就不用这套虚文了。”扈呈祥笑脸相迎,“今年我也没打算过寿,早早通知了大家不要过来,没想道你还是像战争年代那样,看到先机,就玩起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老套路,快进屋,咱们边吃边聊。”
扈呈祥话中有话,王自重则隐约感觉到扈家庄园气氛的微妙变化。“今不如昔”是他踏进扈家庄园后的最直观的感受,冷清而又落寞,到处充斥着颓废的气息。
酒过三巡,落座后便很少开口的王自重,一句话便让扈呈祥惊诧不已。
“老首长,我知道您一直怀疑我谋害了二公子。”王自重声音不大,却如同炸雷响在扈呈祥的耳边,从他神情的剧烈变化可知他受到了多大的震撼。“从西南燃气这件事情上,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我。但是,今天我跟您说句到家的实话,二公子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做不出那种事情。”
王自重撒谎不打草稿,在扈呈祥灼灼目光的威逼下,真正做到了脸不变色心不跳。扈呈祥锐利的眼神盯着王自重,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良久,扈呈祥的神情开始变得舒缓起来,说道:“我的确怀疑过你……”扈呈祥看着王自重,面带微笑,一字一顿的说,“但是,现在我想信你。”
餐桌上一片寂静!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爆发出大笑。笑声过后,西南王说道:“我根据警方的笔录,在滇云让他们做过实验,当然,我是用了一头猪,跟二公子体重相仿的猪,在浴缸通电瞬间,猪被电死了,但没有从浴缸里面弹出来。”
王自重讲的是实情,扈呈祥却认为是西南王是在拐弯骂他。
“你有什么建议?”扈呈祥问道。
“我认为,二公子一定死于一个高手。我当时想建议您同意警方解剖尸体,您拒绝了。现在是证据难寻啊。”
西南王的一席话,扈呈祥的脑子中,跑马灯一般闪过一些高手的影子,把谁排在嫌疑人的第一位,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王胡死了?”扈呈祥故意问道。
西南王神秘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死,殡仪馆里面是一具替身。我让他出去了。你也知道,地府那边需要帮手。”
扈呈祥脸色微变。
西南王继续说道,“现在,胡一筒应该也在清莱,跟地藏王他们接上头,应该是早晚的事。”
对于胡一筒的行踪,扈呈祥不置可否,他撇了撇嘴,觉得王自重今天不是来为他祝寿的,而是来示威的,变着法的告诉扈呈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扈呈祥开始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