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再说这些就是见外了,您这样客气真是折煞小弟了。”曹彬半推半就收下了银行卡,“咱们都是在关二爷面前磕过头的,忠义二字咱懂,拎的清它的分量。今后何总有事尽管吩咐,我曹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何山也曾经做过保安头子,在孙一平手下干事的经历,让他跟曹彬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会跟曹彬长聊下去,因为他要马不停蹄地赶赴江宁航运公司总部,林望云正在等着他,虽然在上午的酒桌上已经多次表达了感谢,何山还是听从了法空的建议,当面亲自致谢,完成求人办事的最后礼数。
林望云与何山并不熟悉,两人见面次数并不多。受了法空的请托他出面做和事佬,心不甘情不愿,无辜挨了孙一平小三的抢白,折损了自己一员大将,褚静与萧二雄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莽夫的无知者无畏,竟然完全不给在场的众人留面子,也没有和事的觉悟,一通谩骂与诘责,让他颜面尽失。特别是曹彬没有头脑,不顾大局的出手,顿时乱了他的部署。让曹彬参加酒局只为了能够关键时刻起哄架秧子,并没让他真正出手,出手了吧,还把自己折了进去成为笑柄,并让局势眨眼间复杂起来,如何处理与娇莲大酒店将来的关系,他心中没有底。芮兰究竟从那个地方挖出来的猛人,一句话就能把漕河帮的左大元吓破胆,一记手刀就废了一个外家硬功练家子的胳膊?林望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越发不够用了。
江宁的水,越来越浑了。
当何山把印着佛茶的袋子放在林望云的办公桌上的时候,林望云的心咯噔了一下,脸上肌肉轻微抽动,然后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江宁地界,能得到佛茶的人少之又少,就连曾经的市长黄宏发,也是一两茶难求,而何山一出手就是两提一斤,足以证明他在大和尚心中的地位。
“林总,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的事情,让曹总受了伤。”何山满脸堆笑,“我去医院看望过曹总了,手术已经完成,我给他换了单间,安排了一个小弟在那边侍候。林总就不用费心了,医疗费与营养费,我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林望云心中一乐,何山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一大截。
“何山兄弟,”林望云换了称呼,“现在正是饭点,苗副总已经安排了,咱们去店里边吃边聊,就咱们三个人,聊个痛快。”
何山也抱着与林望云结交的心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谢过林总与苗总。”
苗秀已经在包间里面等待,三人一落座,便抛开了客套,谈话变的直接坦白。“何老弟,苗总是自己人,你千万别拘束。”
苗秀笑着说道:“我比何老弟年长几岁,何兄弟别客气,称我老苗就行。”
何山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苗哥,您就别折煞小弟了。”
三个人为了称呼的问题,浪费了一轮喝酒的时间,在林望云的提议下,饮下了三杯,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老弟,今天上午表现霸气,为了兄弟们,算的上是一掷千金了。”苗秀夸赞。
“何老弟仗义,咱们今天忙着公司的事务,没来的及看望老曹。而何老弟百忙中已经去医院探望,并把老曹住院事宜安排妥当,真是仁义忠信啊,让人佩服。”林望云给何山戴了高帽。
“小弟来江宁不久,满耳听到的都是林大哥与苗大哥还有曹大哥的光辉事迹与仗义善行,小弟我佩服不已。两位大哥在前面给我们年轻后进打了样,我们也不能走歪了不是?”何山又把高帽抛了回去。
互拍马屁让人心情愉悦,酒桌上气氛在一阵高似一阵的笑声中,逐渐升温。
“何老弟,说不好听的,今天这事,我们都被娇莲看轻了弄得也很没有面子。”林望云收敛笑容,“这个面子,我决定要找回来。”
何山心中一喜,“如果林大哥有用到小弟的地方,一个电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山知道的成语不多,数这句成语用的熟练。
苗秀接话说道:“老弟,现在已知娇莲有两个猛人,一个是瘸子,另一个好像是瘸子的大哥,他们都是什么来头?”
何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吃亏就吃在不知底细上面,贸然行动。其实我们在四月份就跟他们的老大风彬交上手了。”
林望云与苗秀对视了一眼,又跟何山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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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风彬住在了陶城连锁酒店内,我家老五见他形迹可疑,便潜入他房中,想探个蛛丝马迹出来。被他堵在房内打了一顿,老五只穿着一条内裤逃了出来。”何山努力为老五的小偷行为抹粉,最后一句话好像老五被风彬糟蹋了一样,林望云与苗秀又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后来我兄弟们生气不过,找风彬想着找回场子,被他一顿狂揍,兄弟们骨折胳膊断,损失惨重。多亏了缪神医医术精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哦!”林、苗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