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留?”
刘备一愣:“这么激进的么?”
“那当然。”畦固笑道:“周瑜言,梭哈,是一种智慧!”
“还说什么破釜、破釜沉什么来着?”
“破釜沉舟!”刘备眼神一亮,恍然一拍脑袋:“对啊,行至绝路,又怎可瞻前顾后?必须死中求活!”
“没有退路可言!!!”
说着,他一振臂,目光深邃,转向畦固:“是不是他还说了大军互不统属,乃兵家大忌等话。”
畦固见刘备都会抢答了,敬佩一叹:“大哥,果真英明!”
说着,他将周瑜说的话再次复述一遍。
“是了!是了!”刘备心在躁动,热血滚烫,心中不断默念:
大争之世,必须争!必须争!
他没有向大局方向考虑,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为谋取自身最大利益。
他踱步在大帐内转了一圈后,忽然抬头:“全军出击,也有艺术,第一波掩杀时绝不可贸然冲在最前,但收割胜利果实时必须奋勇当先,勇往直前!所以说,我们必须这样……”
话说一半。
张飞不耐挥手:
“哎呀,哎呀,这时候说这做甚,大哥你冲的时候,俺们跟着后面一起冲不就是了!”
“咦,大哥,这是什么?”
这时,畦固指着大帐内一个巨大竹筏好奇问道,成功将话题转移。
“哈哈哈,三弟!这是大哥刚编造的皇叔号旗舰,我兄弟三人乘此舰勇闯敌营,必飞一般的感觉,一筏当先。”
张飞大笑着将刚做好的大旗插在竹筏上,绿色大旗飘荡,上书“皇叔号”三字。
畦固:“???”
飞一般的感觉?
一筏绝尘?
危!
我他吗咋忘记给主公的信件上,备注下请友军要手下留情?
……
淯江,樊城北五十里流域。
夜幕降临,楼船之巅。
烛火摇曳,天色昏暗。
大乔趴在窗沿上,略垂着脸,肩膀上搭着一张男人的手,两只玉手扶着窗边。
扑腾扑腾——
一只信鸽落下。
陈诺取出情报一看,笑道:
“呵,联军待不住了,今夜就要水淹樊城,还要全军出击,想打孤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