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抓住一个机会,沉声说:“慌什么慌,天塌不下来。”

“尚书大人,往年京察只是走过过场,可这次陛下任命林遇为京察大臣,一定是动真格。”

“林遇也好,别的官员也罢,京察岂能走个过场?老夫也在京中为官几十载,所历京察大小不下十次,只需做好本职工作,问心无愧即可。”

刑部右侍郎恨不得撬开尚书的脑壳,让对方明白这次京察不好糊弄。

“尚书大人,你这话实在是糊涂呀,如果林遇真的查出点什么,到时你我丢官弃职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林遇可没有这么糊涂,老夫记得之前同他办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咱们刑部做好自己的事,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林大人怎会专门针对。右侍郎不要多说,做好分内事。”

见劝不动尚书,右侍郎只能叹息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厅堂。

刑部尚书脸上露出冷笑,对右侍郎前倨后恭的态度很不屑。

“想老夫堂堂一部尚书,还要看右侍郎的脸色,真当投靠国丈就万事大吉,这天下有的是人治你。”

礼部大堂内,礼部众官员眼巴巴看着林遇。

外面的告示已经讲明,林遇将任京察大臣,负责此次年度朝臣官员的考核。

礼部右侍郎开口询问:“尚书大人,你既是这次京查的考核官,就透点底给下官吧。下官的心情是七上八下,实在是难受的很。”

林遇微微一笑:“着急什么,陛下只是下了一封旨意,至于具体考察什么内容,本官不得而知。尔等只要做好分内事,定高枕无忧。”

听到此言,众人更慌了。官场最怕分内事三个字,礼部名义上掌天下祭祀之事,每年要派遣官员到各地捣毁淫祠邪祭。可实际上各地宗教泛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就连派去名山大川祭祀的礼官都凑不齐,干脆三年一祭。较起真来,整个礼部全要问罪。

礼部左侍郎按耐不住,当即抱拳:“林大人,咱们礼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要较起真来,部堂上下哪个官员能跑得掉?”

闻听此言,林遇沉声说:“所以陛下才会考核朝臣官员,尔等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又有何颜面尸位素餐?能者上不能者下,本就是六部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