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来到了凝结室,薛柯枚在后面跟着,见刘春江要看水泥试饼,就赶紧关掉电源,一把揭开正在冒着滚滚热气,已经煮了快四个小时的蒸煮锅锅盖,想看看这些水泥饼子的体积安定『性』怎么样。
刘春江把里面的这些饼子用钳子一个个都掏了出来,摆放在地上,等待着热气散去。
站在一边的薛柯枚,用脚踢了一下冒着热气的这些饼子。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化验凝结工,薛柯枚就是不用眼睛瞅,仅凭耳朵听声音,也知道它们的安定『性』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咦?”
薛柯枚弯下腰来,低着头端详着。
从刚才听到的声音,她发觉有些不对劲。是的,刚才发出来的声音,不是像以前那样,清脆而且响亮,而是闷闷的一种声音,听起来像是踢了一块饼干一样的感觉。
刘春江取过一把钢尺,对着灯光一测,果然安定『性』不合格。
刘春江站起身来,他看了看地上的这些饼子,摇了摇头,对薛柯枚说道:
“这两天的出库水泥要小心一些。”刘春江安顿着薛柯枚,他转过头,看了看窗外,“为了保险起见,必须等七天强度结果没什么问题了,再开水泥出库通知单。”
“好吧。”薛柯枚点了点头。
过了两天,这一批的水泥出来了。为了保险起见,薛柯枚便通知站台,把这一批水泥,都堆放在站台的第五区上。
由于刘春江事先叮嘱薛柯枚了,所以,薛柯枚压着这些第五区的水泥,一袋儿也不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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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站台上其它区位的那些合格水泥,渐渐地快要拉完了。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第一区水泥了。
五区的这些水泥了,结果还没有出来呢。
正好这天,王川林的儿子王彪,也就是黄业其的表哥,带着五辆汽车,兴冲冲地找到了了黄业其。说是要装几车水泥。
王川林的这个儿子,不爱读书,但是,这个人脑子比较活泛,他在原来的单位已经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现在自己又利用他父亲的关系,从银行贷了一些款,再加上自己东借西凑,买了五辆车,专门跑起了运输。
站台上等着装水泥的汽车,早已经排出了厂大门外了,而王川林的儿子王彪,却指挥司机,直接把这几辆汽车,从侧面开到了站台上。
明摆着,他这是要『插』行了。
从天不亮起就早已排队等着装水泥的这些水泥用户,看见这个年轻人这么有恃无恐,大模一样地把汽车开到了他们汽车的前面,都竖起了眼睛。
前面的这个司机不干了:
“他妈的!老子在这里等了一天了,到现在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他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想『插』行?不行,老子非要先装这车水泥……”这个司机说着就撸起了袖子,要和那个王彪理论理论。
当这个司机走过去,去过黄业其理论的时候,黄业其把脸一横,说道:
“怎么样,不服气?这是我的表哥。我说让谁先装,就给谁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