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坐着长途汽车,经过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里。下了汽车。
薛柯枚向周围望了望,她不知道五七农场在哪里,于是,就问了问马路上的一个行人。那个人用手一指,然后就走了。
薛柯枚顺着那个人所指的方向,又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这才来到了一个荒郊野外的,周围都是农田的地方。
薛柯枚怀着一种既渴望见到父母,又害怕见到父母的复杂矛盾的心理,心情忐忑地来到了五七农场的大门外面。
这个五七干校,从大门往里面看去,是一排排平房。只见一个负责管理家属见面的干部,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走了过来。他看了看薛柯枚,面『色』冷冷地问道:
“你是那个单位的?把介绍信拿出来看看。”
“介绍信?”薛柯枚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当时由于来的匆忙,只顾着赶长途汽车,所以,她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同志,我是辽源水泥厂的职工,我由于来的时候太急,走的匆忙,所以所以把这事情给忘了。”
那个络腮胡干部看了她一眼,又说道:
“没有介绍信,那把你的工作证拿来给我看看也行。”
“这”薛柯枚愣住了。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络腮胡干部见她拿不出来,说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这里有规定,凡是没有证件,来历不明的人都不能见面。”
薛柯枚几乎哭着请求络腮胡干部给她网开一面,“同志,我确实是辽源水泥厂的职工,而且离这里很远,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您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最后,那个人被她的哀求打动了,说道:
“这样吧,我去和我们的军宣队领导把你的情况反映一下,看他同意不同意你们见面。要是不同意,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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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麻烦您了。”薛柯枚用哀求的声音,向那人求着情。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络腮胡干部才走了回来,他两手一摊,说道:
“姑娘,不是我不同情你,人家不同意呀,没办法。你还是快回去吧。”
薛柯枚拖着疲惫的脚步,带着深深地遗憾,只得筋疲力尽地离开了这里。
从这里到省城的往返汽车,一天总共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当薛柯枚回到招待所门口时,天已经快黑了。
她刚要进门往回走,赵田刚正好从里面往外走。一见到他,马上问道:
“怎么样,见到了吗?”
薛柯枚失望地摇了摇头。
赵田刚一看,不再往下问了,他说道:
“你一定没有吃饭吧,正好我也有点事儿,没有赶上,这样吧,咱们一块儿先吃点儿饭,慢慢再想办法。”
薛柯枚颠簸了一路,肚子里面早就饿了。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一起去,赵田刚看出了她的心思,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