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瘫坐在椅子上,疼得要将脑袋往面前的饭桌上撞去,被大儿子和二儿子给死死拉住。
翁三公子很是委屈,弱弱地为自己辩解:
“父亲,我是为了去给您请神医来治病的,谁知道那臭丫头目中无人,竟敢说咱们荣成侯府算个屁,连丞相府她都不放在眼里。儿子也是气不过,才跟那臭丫头理论了几句,谁知道她居然敢动手打人!而且那些村妇也是向着她,二话不说就操起棍子殴打咱们府里的下人。父亲,明明是那无知又狂妄的臭丫头先动手的,儿子的手都被她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您不为儿子出气,反而还要我去给那臭丫头道歉,这是何道理?”
然而他这话,荣成侯哪里会信?
对于自家这惯会惹事生非还撒谎成性的小儿子,荣成侯对他的话是十成九的持怀疑态度。
他也不想听儿子辩解了,强势地决定了,第二天就让老大老二押着老三去魔鬼谷里给乔大神医赔礼道歉。
荣成侯的脑疾来得快,去得却不慢,直到晚上睡觉时,脑袋还一扯一扯地疼。
他这毛病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的,一年中总得要发作几十次,一旦心情太过激动就会发作。
偏偏荣成侯又是个暴躁脾气,经常控制不了地发火。
已经看过了城中所有医馆的大夫,也请宫里的太医诊治过,却都根本没有办法根治,只能开些麻痹神经的药暂时缓解一下。
晚上就寝前,翁夫人照例给荣成侯按揉胀痛的脑袋。
她知道自家夫君做出的决定,是已经没办法改变的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夫君要发这么大的火,还让自家宝贝儿子去给那个乡下小村姑赔礼道歉。
“夫君,那乔大神医虽然医术高明,但是毕竟是个乡下小丫头,年纪比木儿还小,你为何非要让木儿去给她赔礼道歉?让下人送些礼品和几十两银子去不就行了吗?毕竟不是木儿先动的手,木儿也是好心去给你请那丫头来给你诊治的,你就不要怪他了吧?”
荣成侯闭着眼,闻言悠悠地叹了口气,暗叹真是头发长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