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神色一慌,连忙跪倒在地,向着张丞相猛磕头:
“丞相大人饶命!草民方才是一时老眼昏花,没看清楚状况,误会了二小姐,才出言不慎。还望丞相大人和二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草民一条贱命吧!”
张丞相沉着脸没说话,他没想到一个民间大夫也敢如此欺侮他相府小姐,他在想该怎么处置这个出言不逊的老大夫。
而张云香则冷笑着道:“饶了你?哼!你敢对我不敬,我要让我爹爹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把你全家都抓起来,让你一家老小都没好日子过!”
“不!二小姐饶命啊!求二小姐饶命啊!草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二小姐、丞相大人开恩啊!”
老大夫在地上砰砰磕头求饶,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血,乔苒都看不过去了。
她上前一把将老大夫拉了起来,不卑不亢地对张丞相说道:
“丞相大人,二小姐,这位大夫也只不过是因误会而说了一句不当的话,二小姐就如此生气,不仅要处罚大夫,还要让他全家人都跟着受牵连,这是否太过于计较了?二小姐也是因为误会而对我说了不当的话,为何你们就觉得可以轻轻揭过?难不成,只因丞相大人位高权重,你们府中的人就可以随意轻视别人,而自己的尊严则受不得半点儿挑衅?”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脸色怪异。
自古民不与官斗,朝廷、官府的威严不容挑衅。
当官之人在百姓面前本来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这是所有人都有的共识。
然而每一个当皇帝的为了稳固民心,坐稳那个宝座,不得不努力塑造爱民如子的形象。
所以下面当官的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自己的身份就是要比那些贱民高贵。
乔苒这话,无疑是让张丞相架在火上烤,让他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
“本相自然不是这样想的。可这大夫竟然敢说我女儿是小产了,这不是当众侮辱我的女儿、损毁她的闺誉吗?如此眼瞎恶毒之人,如何能再做大夫?本相的女儿受了如此大辱,本相自然要为她主持公道。不追究其家人可以,就罚此人自断双手,永世不得再行医,以免祸害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