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人太多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村子的人受了伤得到的赔偿还得要分给其他村的人,太不划算了。咱们自己走就行了。”
陈里正一听这话,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这是老村长在为他几天前从他们这里讹走了十两银子而恼怒呢!
想到那十两银子,陈里正就感觉自己身上又开始痒痒了。
说来也怪,自从那天从赵老头这里讹去了那十两银子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上哪哪都痒。
不是某一处,也不是皮肤上的痒,而是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到处都痒。
这种痒,抓不到,挠不着,仿佛身体里面有无数只蚂蚁在细细啃咬一般,想止痒都止不了,十分的难受。
越来越难受的痒意,让他睡也睡不安稳,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不已。
几天来从没睡过一个好觉,不,准确地说,是没睡过一个觉。
导致他眼窝深陷、精神暴躁。
而最近两天,他更是感觉那种痒意简直是让人抓心挠肝,恨不得将浑身的皮和肉都扒开来挠上一挠。
实在受不了,他就往树杆上蹭、用树枝和石头挠,手指甲使足了劲儿往身上各处乱抓。
直抓得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一块好肉。
而在强烈的痒意下,皮肉之痛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一般。
每天每天,陈里正都在使劲儿给自己身上止痒,家里人拦也拦不住,还会遭到他的痛骂。
在他一家之长的淫威之下,家里人根本没人敢管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浑身皮肉都抓烂。
还来不及愈合的伤口被反复抓烂,慢慢地开始生脓、腐烂,衣服上都是一层脓血,恶心至极。
现在,老村长一家人闻到陈里正身上那股子腐烂的死肉味儿,简直恶心得想吐,面前还算可口的饭菜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