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秦若微没有说的是，几乎所有被仇恨支撑着活下去的人在大仇得报之后往往都会选择自我了结。

秦若微虽然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兮渊身上，但她赌不起，也不会赌。

眼底深处不断翻着的黑暗被驱散，兮渊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由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小姑娘。

不知从何时起，对方看向她的目光中早已没了畏惧，反而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危险的东西。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不，你不知道。”

兮渊走上前，扣住了小姑娘那白皙脆弱的脖颈，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缓缓收紧。

一开始，小姑娘还象征性地反抗了下，可是到了后面，落在她手上的力量却是渐渐松开，明明脸色都已经涨得通红，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中却满是温柔。

如同献祭一般。

将自身的一切、连带着性命都献祭给她。

兮渊眸色逐渐昏暗，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所蛊惑，她垂眸朝着眼前鲜艳的色彩凑近了些，却在快要触碰的刹那将头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