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航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气音说：“脸皮真厚。”

“谢谢陈教授的款待，那我先点餐了。”秦恙把餐桌中央碍眼的红玫瑰放到地上，接着拿起一旁的点餐专用屏幕，凑到陈起航旁边小声问：“你点了什么，有什么推荐的吗？”

陈起航不太习惯别人靠得太近，尤其是秦恙这个总和自己作对的叛逆学生。

明明两人的肩膀还有一条小缝隙，但陈起航还是感觉他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气，莫名灼人。

秦恙近距离打量着陈起航，被他白皙的肌肤和红润的唇吸引了目光，虽然这人一副营养不良的苍白模样，但这嘴唇却红润得过分，唇瓣饱满富含光泽，如果秦恙不是一直盯着他看了大半个小时，或许会以为他喝了红艳艳的果汁。

很突然的干燥感席上咽喉，秦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再盯下去，就得走火入魔了。

他抬起手朝侧脸扇了扇风，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一口热气，燥热感蔓延至全身，一股怪异的感觉冲上脑袋，他总算回到自己座位，和陈起航保持距离。

陈起航观察到他奇怪的反应，又见他全身僵硬别扭，最后还翘起了腿，眼里生起一丝茫然。

“帮我点一份牛排套餐，别盯着我看。”秦恙偏头看向窗外，嗓音压得很低，话一说完他就闭了嘴。

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意味不明的欲望，他连忙倒了一杯冰凉的水猛灌几口，喉咙的燥热感虽有所缓解，但是体内的火却越烧越旺，脑海里全是陈起航的唇，抿着的唇、微启的唇，似乎在引诱他吻上去。

会很甜很软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站起身，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卫生间。”

他逃也似地离开餐厅，往卫生间的方向大步走过去，途中经过周舟和裴言冽旁边，愣是没发现他们。

周舟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秦恙满含欲望的脸，这种表情他很熟悉，毕竟裴言冽在自己面前隐忍过许多次。

“你看到了什么。”裴言冽一手捂住周舟的眼，不让他继续看。

“你先说，你看到了什么。”周舟拉开他的手，眼里含着狡黠的笑意，他的手在餐桌布下伸到裴言冽腹部，轻轻点了点。

“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别玩火。”裴言冽攥紧他的手，不让他往下移动，“待会吃饱一些，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和你慢慢玩。”

周舟脸色一变，想把手抽回来，对方收紧力气，不肯放了。

“今晚有朋友聚会，没空陪你玩。”周舟即时想出一个借口。

“你以为，我会放你踏出家门半步吗？”裴言冽勾起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