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虽然辛苦,但工资高呀,谁不想去干这份活。
上回本来也有两个名额,本也要到他们俩。
但老顾叔看到夏家太艰难了,清波上大学那费用实在拿不出,就让深哥把那两个名额给了夏老三和夏清波。
他们俩也没啥怨言,那家确实过得辛苦。
一行三人,倒了两趟车,终于到了市里。
饶是张正和刘国栋这俩个平时都在村里干农活的大男人,也有点受不了这么舟车劳顿。
出了车站,看到那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的海州市,刚进城的俩人一顿羡慕。
“哥,这城里果真是不一样。”刘国栋感叹道。
瞧瞧这街上的人,一个两个都穿得干净整洁,腰板都挺得直直的,跟他们村里真是不一样。
顾霆深点头。
他年少便出来闯荡,现在看到已经不会再诧异了。
而且海州市在顾霆深眼中,真算不得繁华,南方那边发展那才叫好。
顾霆深带着张正和刘国栋回到了工地。
这块工地,归他管。
不算大,工期还要做一年。
他在那老板底下已经干了十来年了,当初也是从搬砖头,扛钢筋,走过来的。
刚巧这会儿工地下了班,大家都往板房这边走。
“哎,那不是夏三叔吗?”张正指着在人群中的夏三叔,“还有清波。”
三叔瘦了,也黑了不少,清波也是。
“三叔!”张正冲着不远处的人喊道。
才刚出来,见到家乡的亲人,他就已经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了。
刘国栋也激动起来,朝人群里挥着手。
夏国民看到扛着包裹的俩人,心里也有些激动,“清波,那是你张叔和你刘叔。”
说着便拉着夏清波快步走了过去。
“你俩来了?”夏国民笑眯眯地问道。
俩人点头。
几人相互打了招呼,这才一起回了宿舍。
宿舍是大通铺,都是掉了漆,叮当作响的铁架床。
一个宿舍就住了二十多号人,异味还重,卫生条件不怎么好。
但这也没办法,都是最底层的打工人。
安顿好了张正和刘国栋,顾霆深便叫了夏国民和夏清波到自己的板房内。
他是工头,平时自己一个人住一间,但比较狭窄。
顾霆深递上一路带着的塑料袋,“三哥,这是幼之让带来的。”
听到自己闺女的名字,夏国民愣了一下。
接过那被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眼中更是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之前大儿子说幼之改变了不少的时候,他心里还存疑。
以为大儿子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
毕竟夏幼之之前的行为,确实看得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