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还是很痛,但我知道如果不能挣脱束缚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我。
我先是全力向下挪动身体,将胸口的绑带移到嘴前,绑带是皮质的可以用牙咬断,然后再向上挪动身体让自己坐起来。
紧接着继续用牙咬断右手的绑带,挣脱出一只手就好办了,好在是平常只喝冰红茶很少喝碳酸类饮料,一番恶战后牙齿不至于脱落。
完全挣脱束缚后我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用担架将门挡住,轻轻一碰推拉门,那只血手就掉了下来,通过断口处的伤痕判断,它应该是被某种怪物咬断的。
我将断手随意丢在一旁,谁叫让他们敢电我的,遭报应也是活该。
这种关键时刻老簿又失踪了,我大概率身处在某人的剥灵狱中,如果跟上次一样老簿去为我谋生路倒还好,但看这阵仗他很可能已经被抓住了。
“原来攻其不备说的是偷袭我,难道王建国也在见到三个女人的闹剧后被偷袭了?下午在产房门口经历的那些事怎么看也不像是录像。”
后脑勺再次传来剧痛,现在要紧是找到老簿。
“老簿可千万别再被抓住,不然他的恐惧症又要加深了。”
房间里只有无影灯和那张担架,没有能作为武器的东西,怪物冲进来时我手无寸铁,下场只会比护工更惨。
我在黑暗里摸索四周的墙面,摸到了一张贴在墙上的画纸,将画纸撕下来发现后面有个洞。
洞口很小只够伸进去一只手,想起刚才的断手,我有点心虚,决定先把画纸拿到无影灯下看个清楚再决定是否探洞。
这是一张小孩画的简笔画,内容是一个小女孩在书桌上写作业,旁边蹲着一只老虎。
场景怪诞,画风清奇,放在外面或许是一幅抽象派或者野兽派神作,但放在剥灵狱里就有些平平无奇了。
画中老虎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凶恶,更多的是严肃,老虎似乎是在监督小女孩写作业,看来这头老虎是在影射小女孩的家长,并不是真正的老虎。
既然老虎是假的,那洞里可能存在的危险也有可能是假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试一试。
我把手缓慢伸进洞里,洞里的温度比外面高,这反而让我觉得恶心,直到整条胳膊都伸了进去才勉强碰到一个软趴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