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会变成一个怪物,她就想哭!
墨墨从她袖子里爬了出来,在她脸边蹭了蹭,仿佛在安慰她,但她哭得更厉害了。
宁籍回来的时候,便见她泪眼汪汪的,旁边的枕头都湿了。
“怎么了?还是很难受?”他面色有些着急。
姒禾摇了摇头,有些哽咽的说:“我怕变成怪物……”
他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说:“你不会变成怪物。”
“真的?”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嗯,但一会要喝药、泡药浴,可能会有点难受,你忍着点。”他难得语气温和的与她说。
她连忙答应,“好。”
外边的药童和大夫心惊胆战的听从宁籍的指挥,配药、煎药、烧水等,忙得脚不沾地。
她喝了药后,便靠坐在床边。
由于这里没有婢女,且药浴时还要配合施针,还得他亲自来,只得对她说了声,得罪。
眼下情况危急,姒禾也顾不了尴尬,只能点头,能活着且不变成怪物才是最重要的。
她故作镇定的闭了眼,全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他眸色微深,默默给她脱衣,当露出那如凝脂般的肌肤时,他的心跳还是下意识的快跳了不少,他只能尽量不看她,且加快了些手上的动作,然后将她抱到浴桶里。
姒禾靠坐在浴桶边,看似镇静又淡然,实则那微颤的眼睫毛暴露了她的紧张。
宁籍看着她那紧闭的眼睛、微绷着的小脸,莫名的,他就不紧张了,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许是姒禾等了许久,不见他施针,不由轻蹙了眉,正想着要不要睁眼,下一瞬,肩头处有了细微的触感,似蚂蚁般的咬疼,这是他施针了。
她尽量放轻松,但随着这微微的疼觉一点点从肩头蔓延到周身,就愈发觉得有点难以忍受。
其实,痛倒是不怎么痛,只是伴随痛觉所产生的异样感觉,让她有点……心痒难耐。
不过,随着身体上的知觉在慢慢减弱,那难受的感觉也在消弱,眼皮也越来越。
不一会,她便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