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正在修改,詹泰之行是否十恶不赦,还不一定呢。”邹亮不理会张晁明的抗议,继续道,“林州刺史苟宏为官不公,枉法裁判,逼良为娼,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据我了解,詹泰杀了苟宏,是因为苟宏设计侵占了詹家的三亩薄田,打死了詹泰的父母,还强暴了詹泰不足十岁的妹妹!这样的官,别说詹泰,就是我……”
自己膝下的孙女也才十一岁,脑海里闪过那个被强暴惨死的女孩,邹亮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缓和愤怒的情绪继续道,“就是我,也很难忍着不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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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靠贵族起家,是个建制守旧的国家,有些地方官职至今还是世袭制,就算有些是皇帝任命制也和终身制差不多。而这种模式的官员任职,多半会出现地方土皇帝闭门当家的局面。白胜男想更改官员任命和任职模式很久了,也尝试推行走官制,但奈何阻力过大,推行起来难度极大。
今天邹亮既然借着求贤令把这个问题摆到了明面上,她便就这个话题,再次提出走官制。
果不其然,在场的几个重臣听到走官制三个字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地方官的稳定才是首位,若官员的任命期只有三五年,那么其完全可以把每个职位都当成跳板,鱼肉百姓、只求表面政绩的现象将比现在更甚。
“朕认可诸位所言,但稳中求变并非坏事。”白胜男还想再说下去,就被朝臣们七嘴八舌的打断了。
张晁明认为,稳中求变可取,但如今的秦国不能变,放眼历代王朝,国家变革的前提只有两个,一是国家积贫积弱需要彻底革新,另一则是国家强盛到了无法突破的顶点,需要一场变革推动盛世的二次发展,但显然如今的秦国与这两点都不搭边。
邹亮虽然认为现在的任职制度有问题,却也不赞成大变革,走官制固然有不可替代的优点,但若在如今的秦国若大面积实施,定会水土不服,排异严重。
白胜男看走官制的话题聊不下去,只好把话题转回詹泰身上,她问了几句詹泰的情况以及邹亮为何会推荐一个死囚,邹亮给出了堪比科考文试状元般完美的答案。
“既然邹卿如此举荐此人,且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朕就依你,特赦詹泰。你着手准备让他进京吧。”转了转手指上的素圈黄金戒指,她又道,“对了,朝会后张卿会同礼部拟旨来看,朕要昭告天下纳皇长子之父姜严华为贵妃,赐正二品琅襄侯!着礼部选吉时吉日,朕要祭天祭祖!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