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男见她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到自己如何能脱罪,反而宁可一死也要保住那些非亲非故的女人,不免为之感动,与此同时,更加深了公布律法的重要性。
若夏冬雪知法,许就不会这么做了,或者会用另一种方法帮助那些可怜的女人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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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先把她们都带进来,我看看大家,再帮你想办法,你看如何?”
非亲眼所见,事情之真伪始终有待考证,白胜男可以同情夏冬雪,但这一切都是在她所言非虚的前提下。
“行,感谢小姐不怕我们污了您的贵地。”
说罢,夏冬雪咚咚磕了两个头,才起身直奔门口,把那些衣着寒酸的女人们领了进来。
视线中,百余名女人身上的衣服挂着七扭八歪的“铠甲”,铠甲下面的衣服都布着补丁,多的大概有十几处,少的也有三两块,白胜男想,克州自摆脱干旱后,已经是富裕之城,但这些女人却如此寒酸,比京城里的有些叫花子还要狼狈。
她们有的精神振奋,有的谨小慎微,也有的从进门一直在不知所措的抠手。白胜男看了一眼身上的华服,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夏冬雪让她们把身上的伤疤露出来,白胜男忙遣散了院子里的男丁,等她们或撸起双袖、或脱下上衣、或脱下裤子、鞋子后,看着她们身上或多或少的伤疤,白胜男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幸而卫元庭撑着,才能站稳。
“小姐,家暴的男人分好几种,有的以暴力妻子为荣,所以会打在脸、手或者脖子这种显而易见的地方,有的则出于不愿意被指责或者不想打破自己好人形象等原因,冲着不会轻易示人的地方招呼,比如胸口、后背、大腿内侧、屁股、脚面甚至下体。”
刚强的夏冬雪哽咽着,却没有以此博取怜悯,她随意的抹去泪水,转身对白胜男露出一个笑容,“小姐,错的是我,不是她们,所以如果见官,我自己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