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离开黑风寨勾起了伤感,孙先说了很多过去的事,言谈间虽满是笑意,季洵却从他身上读出了无限哀伤。安慰的话无力且苍白,季洵仍旧说了很多,多到孙先嘟囔他啰嗦。
“许忠,你过来。”
昨夜,许忠率领亲信在南门力战刘氏士兵,救回妇孺二百二十六名,且其手下五十名亲信无一死亡,亦无重伤,孙先鉴于他的功绩和众人的担保,暂且宽恕了他通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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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
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和轻狂,许忠的头埋在胸口,不敢看他的脸。孙先笑他敢做不敢当,竟当起了绣花枕头,许忠缓缓抬起头,却抿着嘴仍旧不语。
“许忠,虽然你打算交出白氏的行为不佳,但动机却是好的。你能够切实站在山寨和洵儿的立场考虑事情,是忠,是勇,也是义,虽然对白氏而言是背叛。悠悠众口,难堵难调,你宁可头顶骂名也要为山寨和洵儿筹谋,我是感激的。”
“元帅,许忠只忠于少主和季国。”听闻孙先的肯定,许忠眼眶微红,声音很小却掷地有声,“引来刘氏是我的错,让大家流离失所更是我的罪孽,许忠不敢求得您和少主的原谅,只希望能够继续戴罪立功,您千万别赶我走。”
“傻小子,我为什么要赶你走?”扶起他,孙先道,“刘氏攻山寨一事,我已查清,错不在你。你放出鸽子的前两天,柳絮子就投敌了,所以你的消息不论是否传出,刘氏都会攻打山寨。傻小子,把心放平吧,别再消沉了,振作起来!”
孙先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正准备喊大家继续赶路,却被他直接扑进了河里。
“元帅!元帅!”
耳边是许忠声声哽咽的叫着元帅,冬日的坨子河冰凉刺骨,却难消周身的热血与感动。孙先环着他浑圆的腰,只道了声傻小子,便任由他将热泪洒在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