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鲁斯准备用更极端的方式改变哥谭时，他遇到了戴安娜。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披露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

不过仅仅是这样，布鲁斯还觉得有掌控的自信。

直到那天戴安娜带回来了一个自称外星来客的男人，还有他所引发的一系列惨绝人寰的灾祸。

氪星人，绝不该存在于地球。

那个男孩在废墟里哭嚎时，我正攥着断墙边缘的钢筋。

混凝土碎屑割破了掌心，血腥味混着燃烧的聚乙烯钻进鼻腔。

五百米外，热视线切开帝国大厦的瞬间，我想起八岁那夜滴落在蝠窑的雨——

原来人类在绝望面前永远都是蜷缩在巷子里的孩子。

当佐德掐着克拉克的喉咙撞穿克莱斯勒大厦时，那些镶在钢骨里的玻璃幕墙像暴雨般坠落。

我看见穿碎花裙的姑娘被钢筋贯穿胸腔，老妇人抱着焦黑的宠物犬跪在火场中央，消防员头盔在热视线扫过的柏油路上熔成赤红的铁水。

这些画面最终都会变成统计报告里冷冰冰的“连带伤亡”。

就像托马斯·韦恩当年中枪后警局档案上备案的“抢劫案编号GCPD-0312”。

只是一串冰冷数字。

法律是凡人发明的镣铐，而他们在云层之上审判人间。

今天他能为了救母亲让整座城市陪葬，明天就能为了更崇高的理由让大陆板块移位。

我们靠陪审团、宪法修正案、交叉质询约束同类，可谁来给太阳之子戴上口枷？

当他的瞳孔泛起红光时，连上帝都要退到因果律的阴影里。

人类花了三千年才学会用议会取代君权神授，而他一个呼吸就能让启蒙运动积木般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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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秩序，不该有位“神”凌驾于上。

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只能由人类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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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杰克·哈珀握紧了手中的探照灯，灯光穿透浑浊的海水，在深蓝色的帷幕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束。

“报告指挥部，'深海探索者号'已到达目标海域。”

他对着通讯器说道。

耳机里传来指挥官沙哑的声音：

“继续下潜到海底坐标点32-47-12。”

杰克调整了一下呼吸器，感觉胸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压迫感。

这是他成为深海潜水员以来最普通的一次任务，直到三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那天晚上，他正在值班室里看球赛，突然接到紧急通知：

一艘不明国籍的货船在距离海岸线300海里的地方沉没，当他们赶到现场时，除了零星的浮尸和散落的集装箱，什么都没有找到。

但就在两天前，他们在打捞起的一艘救生艇里发现了这块黑色的石头。

“天呐......”

副手汤姆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可能......”

杰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声呐显示屏上，那个形状怪异的黑色物体正悬浮在海底暗流中。

它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准备采集样本。”

杰克下达指令。

当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石头放入密封舱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指尖蔓延全身。

三天后。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各种精密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杰克将石头放在操作台上，看着研究员们忙碌的身影。

“初步检测结果显示......”

首席科学家艾琳·卡特推了推眼镜。

“这是一块纯度极高的氪石……”

与佐德所留下的氪星飞船内的其他氪石是一样的，但其蕴含的特殊能量要比飞船内的组分高上六百倍。”

实验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艾琳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动：

“而且，它似乎还蕴含着某种未知的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