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概两个星期之前,也就是雪寂身体刚刚好转能够拆掉绷带下床的时候,雪寂轻轻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大病初愈的雪寂从外表看起来并不怎么样,一头没有修剪的头发乱糟糟的,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整个人不修边幅就像刚从街边捡回来的流浪汉。
但校长却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恢复得不错,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脑袋还是有点疼。”雪寂说,住院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他声音嘶哑。
“疼就对了,虽然这次你强行透支精神海导致自己差点挂掉,但是同时你的精神海也因为破碎再重组的缘故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增强,还会变得更加有韧性,这是好事。”
“是么。”雪寂挠了挠头,现在无论何时他都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校长接着问道,他还算了解雪寂,雪寂可不是那种大病初愈会来找自己报喜的人。
也正如他所料,雪寂在犹豫片刻之后伸手拉起自己右手的衣袖裸露出自己疤痕累累的小臂,在他小臂肌肤上有一处空隙,空隙之间不知何时嵌上了一个印记。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圆形印记,整体表现像是一张人脸。
那张脸有着逼真诡异的笑容,尖牙利齿从它大幅度扬起的嘴角之间露出,它还有着惨白的皮肤空洞的眼睛。
而因为身体裂解的缘故雪寂手臂上全是浅淡的红色疤痕,这笑脸印记在雪寂血色皮肤的映衬下也显出了几分绯红。
那让它看起来更加诡异了,只是这样注视着就会让人心生厌恶和恐惧。
嬉笑假面,雪寂越看这印记越面熟,因为它和那天莱茵城操场上空那张巨大的笑脸一模一样。
无德无量尊!
“无德无量尊……”校长在看到印记的瞬间就沉默了下来,他的声音透着无奈和强烈的叹息,“你果然被锁定上了。”
“无德无量尊到底是什么东西?”雪寂皱着眉头问道。
在雪寂印象里校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二货愣头青形象,哪怕是雪寂他们在某个地方发现了极其危险的管理者神器他也丝毫没有担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