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从钱袋子里挑出一个金锭,放在他看账册的书案上,“记得给我送来。”
跟人闹这一会儿,她已没工夫再跟店家细说。
等人出去了,妇人才问他:“公子,您跟那姑娘认识呀?”
韩钦赫看看跟前那锭金子,笑道:“昂。”
“那您是不是坑我呢,人家根本不是父女吧。”
毕竟是开店做生意的,自己那话一出口,人家就气得出门去了,显然是怪自己说错话。
“姐姐莫恼,我这不是和她开个玩笑嘛。”
小主,
……
“大人。”
转头见人出来,谢谨闻下意识牵过她的手,“怎么这么久。”
“两匹布带着也不方便,我给人写了侯府的地段,叫她们送过去。”
合情合理的解释,男人只应了声“嗯”。
姜念把钱袋子还到他手上,故意探头去看他,“大人还生气呐?”
他也不说话,生着闷气等人哄。
姜念想了想,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叹着气道:“唉,要是我真有您这样一个爹就好了,日子不知痛快多少呢。”
男人无可奈何地低头来看她,“姜念。”
姜念自己先笑了声,贴着人道:“要我说呀,那店家看布的眼光还行,看人就跟瞎了似的。”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谢谨闻虽不附和,心底却是受用的,也就不再计较。
只问:“现在去哪儿?”
姜念便拉着他转了好大一圈,这家店看看那家店望望,活像是个客商,四处寻合适落脚的做生意的铺子。
可挑挑拣拣看了许多,姜念还是选不定要什么。
最后只在酒楼与人吃了顿饭,便喊着自己累了。
谢谨闻倒是好脾气,替她点了几个菜便道:“最开始那家布庄,要不要?”
姜念眨了眨眼,不知他是想“公报私仇”还是如何,竟看中那一家。
“那家……生意不好呀。”
最要紧的,那是韩钦赫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