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庆幸厄洛斯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雌虫。
不然,可能还没等到他们跑到飞船外,自己就要被累死了。
奥迪特跑到了望台下的办公室里拿到钥匙后,打开门看着垂直修建的几十米的钢梯,咬了咬牙,对趴在自己肩头上还在昏迷中的厄洛斯讲:
“我说,你现在可轻松了,可累死我了。”
“不过我不会丢下你,怎么说你也让我活到了现在,我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等我们被救了,你可得谢谢我。”
“不过我也要谢谢你,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
奥迪特自言自语,仿佛跟背上这只昏迷不醒的思聪说说话也能给自己加油打气。
他握住直梯的扶手,双脚蹬着扶梯的边缘,一点点地往上攀爬。
一心只放在攀登上的奥迪特没有察觉到背上的厄洛斯已经睁开了眼睛,还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努力向上攀爬。
厄洛斯的视线落在自己空荡的右臂 ,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感到无尽的痛苦在撕扯自己的心脏。
没有右爪对于一个军工机械师意味着什么?
一只残疾虫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自己不仅伤了科威上将,还畏罪潜逃,就算被救了也一定会被抓走吧?也许还会被扔进像普鲁托交易大厦一样的那种地方,过回原来的生活
还有一种更坏的可能,自己连虫都算不上吧?也许自己真的是从哪个实验室里被舍弃的残次品,就像自己虫化的形态一样畸形的残次品。
这也就很容易解释为什么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出现在普鲁托交易大厦里了。
自从有悬赏艾文森中将的器官的信息在黑市流传,就有一些虫看到了商机,开始非法地将一些幼崽进行基因改造和手术干预,将他们的器官按照买家要求的条件进行改造。
只有一张脸有用的残次实验品,如果不被销毁,被卖去当雌妓已经是他仅剩的作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