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多久包厢门还是被打开了,何司远进来帮魏莱拿桌上的手机,顺便把音乐按了暂停,临出门前一抬手,把屋里的灯全都打亮了。
这会儿真是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祁玉祯见尚临北一直不给回应,拿着话筒还想再表白一次,却听道尚临北终于缓缓开了口:“别闹了。”
没有正面回答祁玉祯,但在祁玉祯看来却比正面回答还让人难受。
她又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这样从客观环境上和尚临北离的近一点,就能更靠近他的心一些。
却没想到走近后满脑子里面思绪还没来得及整理;就看见了尚临北脖子上的草莓印。
她伸手指向他的脖子:“那是……陈以鹿?”
“嗯。”尚临北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你们……”祁玉祯不敢往下想,“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你的脖子吗?高三毕业我们聚会的时候,你当时女朋友肖晴刚碰到你脖子,你当那么多人面推开她你忘了?怎么肖晴不可以她陈以鹿却可以?”
尚临北微微皱眉,他有些没明白祁玉祯对这件事这么在意的原因,但很快祁玉祯给了他答案,她把话筒往沙发上一扔,索性直接扑到了尚临北的身上。
尚临北伸手用力推开了她:“你在干什么?”
“她陈以鹿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祁玉祯说完,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她是我女朋友。”尚临北有些无奈,只好强调了一遍。
“那肖晴呢?她当时不也是你女朋友吗?”
“她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祁玉祯几乎是喊出了这五个字,她并不想替肖晴打抱不平,但她实在忍不了这么些年来尚临北终于有了差别待遇。
以前尚临北谈恋爱如走马观花,祁玉祯知道他就是玩玩,甚至有的恋爱连玩都不是,所以她根本没把她们放进眼里纳为自己的情敌。
“来日方长,他总会发现对的人就在身边。”
这是祁玉祯最常安慰自己的话。她认为能称得上是尚临北的青梅竹马只有自己,毕竟和他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女生也就只有魏莱和自己,魏莱心里一直装着何司远,只有自己对尚临北始终如一。
况且也只有自己能和尚临北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她陈以鹿凭什么?
祁玉祯靠坐在沙发上,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花,满脸都写着不解与疑惑,她直直看着正前方的荧幕,问道:“我祁玉祯差在哪了?我不漂亮吗?我家世不好吗?我人品不行吗?”她无奈问着,却不敢再看尚临北一眼。
是的,平时骄傲得不行,很少把人放眼里的那个祁大小姐,只有在尚临北的面前才会变得如此卑微。
但尚临北却并不需要。
他依旧是不紧不慢回答:“你很好,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就像是把拳头都砸在了棉花上,祁玉祯终于将自己豁出去,得到的却都是最无力的答案。
“一直是朋友,呵。”祁玉祯重复着,突然没了脾气,这么多年在他身边努力,自以为是的为他付出,却得到一个“朋友”的认证,合着从一开始就在原地踏步。
朋友?谁要做朋友。
祁玉祯吸了吸鼻子,从旁边拿起了包,然后站起身扬起了头,虽然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比陈以鹿差在哪儿了,但有了尚临北这句“朋友”,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了在他面前继续纠缠的必要,她站着看向尚临北:“我今天最后再和你说一遍,尚临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