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注意到，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已经脊背挺直，没有往墙壁上靠。

“是很忙的，但我昨晚刚值了夜班，今天白天就没有排手术。”

好像自从中午的那通电话开始，两人又配合默契地哄了姜老爷子之后，他们之间似乎近了些，竟能谈论这些了。

严闻溪很自然地跟姜柠说了自己的日程，脑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姜柠注意到了，笑着转了话题：“今天中午的事谢谢了。”

“没事。”严闻溪还停留在刚刚的些许惊讶心情中，有些慢地摇了摇头。

“不如这样吧，严医生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严闻溪一愣：“不必了。”

“严医生。”姜柠喊他时的音调好像都和别人不太一样，严闻溪分不出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只是总觉得这三个字经由她的嘴巴喊出来，像是炎炎夏日里吃到一口冰西瓜，还是最中间那口。

“我欠了你人情，你总要让我还回来吧，不然我晚上都会睡不好的。”

姜柠笑眯眯地说着，偏偏眼睛睁得圆润，像一汪清泉，纯澈而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