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承元自病后,这屋里就不让丫鬟们和其他太监们进了。
他向来只相信自己。
即便到了今天,他唯一还算得上有几分信任的人竟就只有张德顺一个。
在他看来,人人都觊觎他身下的位子,人人都想害他。
很快,一行六个太医由太医院院正韩知打头进来了。
萧承元伸手示意张德顺扶着他起来。
齐齐跪地行礼:“老臣给陛下请安。”
萧承元坐着呼吸沉重、声音冷沉:“韩知,你告诉朕,朕还有几日可活?”
韩知几乎趴在了地上,声音颤抖:“陛下息怒!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萧承元伸手从枕下抽出一把长剑抵在韩知头上,目眦欲裂:“朕给过你机会,如今十几日过去了,你可有半点发现?!”
韩知无言以对:“老臣……老……”
“唰——”地一声,萧承元的剑削去了韩知的官帽。
韩知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地喊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太医们人人自危,都吓得面色煞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在君王身边伺候,一个不小心可能这条命就没了。
正在这时,奉命彻查此事的大理寺卿赵权在外求见。
五十多岁的赵权脚步匆匆:“老臣参见陛下。”
萧承元摆摆手:“可有发现?”
赵权呈上一副供词:“陛下,这是一个宫女的证词,据她所述,她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给婉嫔娘娘的保胎药里下了藏红花。”
萧承元捏着那张纸,握着剑柄的手用力到颤抖,咬牙冷声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