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的童年便是空荡荡的书房和白花花的墙壁。
父母工作忙碌,父亲常年在外奔波、母亲在韶华中学任教,鲜少有时间关注到她。
除了定期的钱聘请阿姨、司机,谢逾半年也见不到他们几次。
所以,当陆一航提出用钱解决这个问题时,一条导火索被成功点燃。
“学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一航慌忙解释道,“这个簪子一看就是私人订制的,这样,我想办法联系,再重新定制一个一样的,你看?”
“不用了。”谢逾打断道,“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索性簪子也不收拾就站起了身。
陆一航也跟着站了起来,“事情总要解决的不是吗?虽然我重新定制的已经不是这一样了,但是至少,也让我为我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可以吗?”
谢逾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不愿再说,睁开眼睛,语气冰冷地驱赶道:“出去!”
陆一航没有动。
“我请你出去!”谢逾再次重复道。
陆一航紧蹙着眉头,眼里尽是自责与懊悔,有些执着地站在原地,不愿离去。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该就这样过去;他更加不能放任这种情绪,让谢逾独自一人消化。
“学姐,我想陪着你……”
谢逾却听不进了,她起身,拿过陆一航的小黑包,塞进陆一航怀里之后,一把扯起陆一航的衣袖,亲自动手送客。
陆一航生怕谢逾弄伤自己,只能紧跟着谢逾的步伐,被她“拖”下了楼,“扔”出了屋内。
“砰”的一声,大门沉重的闷哼一声,陆一航就这样被“晾”了出去。
“学姐!学姐!”陆一航敲着门,扯着嗓子喊道。
动静不小,厨房刚端完最后一盘菜出来的阿姨一脸茫然:“?”
“小逾,你和你朋友怎么了?”阿姨慌忙问道,眼睛瞥向紧闭的大门,莫名心疼起那个仅仅一面之缘的小男生。
“没什么,阿姨。”谢逾敷衍道,“您接着忙。”
“没什么人怎么就……”被关到门外去了?她刚想细问,瞥见谢逾眉心紧蹙,隐隐有些发火的前兆,当即住了嘴。
“学姐,你开门!别这样带着情绪……”陆一航依旧执着地喊道,“我知道是我的错了,我不该打碎簪子,可是学姐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一个机会补救呢?”
谢逾咬住下唇,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睛,转身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