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点是给组织高层训练信得过的侍女,说得难听点就是一高级皮条客……而且以“光之结社”高层侍女的迭代速度来看,这“消耗量”还不低。
“弥补?你是指这几年你利用自身财力和影响力尽可能地去救下那些可能会被当做‘贡品’献给光之结社高层的女孩子们吗?”贝库塔摇了摇头说:“呵呵,你救了多少数得清,但你害了多少……你难不成记得?”
人不会记得自己吃过几片面包,所以吉克也就不会记得曾经有多少妙龄少女被他推进过火坑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直到目前为止,他救下来的还没有那些年他在高层命令下害了的多。
看吉克不说话了,贝库塔又接着说:“不光你,还有你怀里的那位,以及她爹——说我玩弄了她的感情,但你知道她家可是‘晴天借伞雨天收伞’的银行,被她家玩弄过的人心还少吗?”
“我……父亲说……”信奈挣扎着想要起身辩驳,但全身剧痛袭来,让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没错,他的确有在支持那些反抗我们入主地球的抵抗者们。”
没想到贝库塔会帮自己把话说完的信奈愣住了,随后贝库塔接着说:“但他的支持太过弱小,相比被‘那位大人’掌控的‘太一’而言可有可无。有这个精力,为什么不多帮一帮那些本就痛苦的普通人?”
“又有多少可怜的普通人,在你们的一纸合同之下挣扎?他们的痛哭,‘心怀大志’的岛田真司听不到;你,当然也听不到。”
“你……呜啊!”
贝库塔的语言并不高深,但他很显然做了精确的计算,这些话对现在的信奈而言是恰到好处。
身体上的痛苦剥夺了信奈思考的权利,她只能像一个杯子一般不断地接收着贝库塔倾倒进来的观念,让这些比刀子更锋利的语言把自己心中坚持的那杆大旗切得七零八落。
“所以,综上所述,你们没有立场指责我,你们今天的遭遇,完全可以说是……”贝库塔看着表情已经趋于绝望的信奈和吉克说:“咎~由~自~取~,是报应啊。”
贝库塔两手空空地站在了信奈的面前说:“你的枪里还有子弹,你看,我现在没有任何防御,你是把这些子弹打进我的身体杀死我,还是留给你自己,结束这悲惨的一生呢?随你选~”
贝库塔自信满满地看着信奈手上的左轮手枪,就好像吃定了信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