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说,
那就真是软柿子了。
可问题是,
现在余姚虞家,
在晋王那里正当红,
刚刚给晋王送了一万多军户,
晋王正不知道怎么奖赏他们哪。
这事,
还得靠太子殿下出手。”
温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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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明天殿下会举办一个宴会,
施主可以带着王隐一起来,
殿下自来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尤其是……
你是知道的。
殿下一直想修复和那个人的关系,
这正好也是个契机。”
祖逖知道,
温峤口中那个没有透露名字的那个人,
正是他刚刚见到的王悦——
上次见他,
他还风华正茂,
是整个建康城最明亮的少年,
这次 ,
那个明亮的少年,
只能把自己困在三尺龙台内。
祖逖带着满意回到了家中,
一进了府门,
就听到祖纳和祖约又在争吵。
祖逖没有进去,
反坐在门槛上,
听着两兄弟的谩骂——
祖约先开了口,
说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真以为那些名士高贤,
是冲着你来的?
冲你什么?
冲你那一手输光了家产的臭棋嘛?”
祖纳也不甘示弱,
专戳对方心窝子,
说道,
“你好?
一个大男人,
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这都多少年了,
她连个儿子都没给你生出来,
你还不敢纳妾,
只能偷偷到外面去鬼混,
鬼混也就鬼混吧,
还被那妒妇抓住了把柄,
把你这脸也挠花了,
你怕人知道了,
就称病想辞官。”
祖约一听这话,
决定不再忍耐,
就和祖纳来了一场友谊赛,
当然,
是只有赛,
没有友谊的那种友谊赛。
祖逖听着院子里的打斗声被哀嚎声压下去后,
才转身回到府中,
却没有发现御史中丞刘隗刚好要来请教王隐一些礼仪方面的事情,
没想到看到不该出现在建康的祖逖,
出现在了面前。
而且又听了一耳朵的祖家八卦。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
那这个豫州刺史,
还不乖乖的落袋?
刘隗开心的满载而归的时候,
他也没注意,
想找王隐来问问,
恩公陆机在洛阳往事的戴渊,
也站在了祖家大门的另一侧,
也是听了个圆圆满满。
立刻就打消了怀念故友的心思,
回家编起了倒戈祖家兄弟的奏疏来。
这二位捡到了便宜先不说,
祖逖走进院子里来,
谁也没问,
对着这一兄一弟,
一人来了一套组合拳,
确保两人明天都下不了床,
不会扯着嗓子大喊——
我兄(弟)回来了,
你们哪个还敢欺负我?
把二人收拾了一顿后,
又把祖约的妒妇喊过来数落了一顿,
虽说祖逖在家中不是最长的,
但这么多年,
全家人跟着他颠沛流离,
他一直都是那个主心骨。
祖约的妻子抹着眼泪离开,
祖逖转过头来,
教训起这对活宝兄弟来。
“大兄,三弟就这个样子,
咱们全家惯出来的,
你怎么也和他一起胡闹?
我现在什么处境,
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看不清楚嘛?
外面有多少人,
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哪?
那些吴地的世族们,
可是不会忘记南塘一夜又一夜,(见第二卷第15章)
都惦记着怎么把咱们淹死在秦淮河里哪,
你们俩还和敌人一样,
别人没来打,
你们自己就乱了阵脚。
你们这样,
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祖约忙辩解,
说道,
“二兄,这次可不是我不讲理,
你知道他要干什么的话,
你比我还疯。”
祖逖眼睛盯着祖纳,
祖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说道,
“我想着过去你在的时候,
他们这些吴人,
听到咱们兄弟的名字都害怕,
就想着从南中郎将王含那里借些匪兵来,
再给他们来一次南塘一夜,
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祖家兄弟不好惹。”
祖逖听到这句话,
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抽出墙上的佩剑就要砍人。
还是祖约死死抱着祖逖的腰,
说道,
“二兄,
不至于,
不至于,
动动拳脚就好了,
刀剑无眼,
爹娘都去了,
就剩下咱们兄弟仨了。
大兄,
你愣着干什么?
跑啊?
非要让二兄担一个弑兄的罪名嘛?”
祖纳反应过来,
立刻就从祖逖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祖逖被这两人气得坐在椅子上喘了好几口大气,
才不那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