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蘅这般旁若无人的当众问自己,白靖影当即沉下脸来,抬手就把殿中的宫人全部屏退。
待宫人尽数都退下,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近东方蘅,说:“你母皇的龙体早已不似从前,本宫只不过是让她多多休息罢了。”
“你在扯谎!”
对于他的说辞,再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为了得到权利的地位,他还能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东方蘅可不是傻子。
“母皇龙体向来康健,分明是你居心叵测!”她掷地有声的道。
“蘅儿!我是你的父亲,自幼抚养你长大,你就是这么般看待你父亲的?”男人的心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从你当年处决她的时候,我就是这么看你的。”
东方蘅眼神冷如冰霜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在她心里,他早已不是她的父亲。
“本宫以为你早已放下了,但你为了区区的一个宫女,至今都记恨于心。”
“她是宫女,但亦是我的朋友。”
“朋友?”
白靖影兀自发笑,“你可是大朔堂堂的帝姬,与你交好的本该是皇都那些权贵之女,只有她们的身份地位才配。小小的宫女算得了什么?”
“你……”
东方蘅眼眶湿润发红,发狠似的瞪着他,藏在宽袖里的双手紧攥成拳。
“这多年,你处处与本宫对着干,越发的不听话。你知道本宫为你谋得如今的一切,都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他道。
少女眼中的恨意,他是明晃晃的接收到了。
但心尖就好似被利刃剜去了一块。
“你所谓的付出心血就是让我的母皇称病,借此囚禁她,还让殷乐瑶担了谋逆的罪名?”东方蘅继续道,“我虽然从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