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破庙外的元苓听到动静,连忙走进来看看,瞧见殷乐瑶已经苏醒,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主子你可算是醒了……”
话到了这里,元苓顿了顿,立马就跪在殷乐瑶的面前,“主子,对不起,属下擅作主张将你打晕带来此处,望主子责罚。”
“你有什么错。”
她知道元苓是为了她好,她只恨自己,竟然如此被白以彤给谋算了。
把元苓扶起身,乌黑的凤眸满是冰寒之意,殷乐瑶问:“目前是何情况?”
元苓如实回答:“将军府众人被抓,主子逃了之后,全都城内都是主子的通缉令。还有……我们此前安排入宫暗地里保护陛下的暗卫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只怕陛下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即便元苓不言明,殷乐瑶也明白。
白以彤能够那般肆无忌惮的,背靠何人,还不是十分明了的事情。
想起最近一次遇到的云锦书,在这一刻,她仿佛知道了一切。
说到底是她放松了戒备,让歹人害死了她的叔父。
如今陛下又深陷危险当中,是何情况还不得而知?
“元苓今夜随我夜探皇宫。”
殷乐瑶安排道,她必须要知道陛下的处境。
昏暗的地牢里,透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一只灰耗子从地洞里窜出,在碗边享受着馊了饭食,正吃着津津有味之际,一道惨叫声吓得耗子赶忙溜回了地洞里。
“啪!”
又是一记鞭子结实的落在皮肉上,殷慕远应声惨叫,原本白净的中衣此刻血迹斑斑。
狱卒恶狠狠地质问:“说,殷乐瑶勾结外邦,意图谋反。而你是她的弟弟,是否知情?”
“我说了,我姐……没有谋反!”
殷慕远忍着皮肉之疼,不管对方如何严刑逼供,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就是不认。
狱卒见他如此的不识时务,一顿鞭刑下去,打得殷慕远皮开肉绽,可他的嘴就是硬得很,死活不认罪。
最后连狱卒都打累了,才命人将殷慕远拖回去关押。
是夜,皎月在阴云的遮挡下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