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股味道如果撞上了车厢里那股浓郁而难闻的复杂气味后,说不定还真会有点效果。
上了车后,侯天河和张天杰先找到了他们买的卧铺的位置,然后侯天河就开始收拾整理。
侯天河买的两张卧铺票是一张下铺,一张上铺。
上铺票是最便宜的,也是最不方便的。
所以,侯天河下意识地就准备让盛书砚睡在下面。
盛书砚看着侯天河从包里拿出来自家的床单准备放在下铺时,她立马伸手制止。
自带床单和枕套是盛书砚的主意,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旅程都不换床上用品,还是多人使用,所以在出门前,盛书砚就提了一个要求,在车上必须用自己的东西。
侯天河觉得这有点“矫情”,但是介于这是盛书砚提出来的要求,所以这份“矫情”立马就变成“爱干净讲卫生”,是个很正常的要求。
“我不要睡下面。”盛书砚说。
侯天河看向她,“下面最方便,怎么了?”
盛书砚:“反正我要睡上铺,你把东西放在上面,我自己上去铺床。”
现在在这个硬卧里,有人比盛书砚他们来得还早,盛书砚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因为她觉得下铺有很多人都会来坐一坐,太脏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吧?
侯天河点头,表示知道了。盛书砚既然是真想要去上铺,他就先换了鞋,先去上面铺床。
开什么玩笑,媳妇儿说自己去铺床,哪里真能让她自己去?
这种小事儿,当然是他一手承包。
盛书砚其实还有点担心,因为侯天河毕竟是个大个子,而火车上的硬卧,都知道就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至少是一翻身就很可能直接滚下来的窄小。
但侯天河上去后,压根就没给盛书砚多余担心的机会。
他个头看起来不小,但动作很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