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过去接起来,她才刚“喂”了声,另一头就传来了陈爱菊兴奋的声音。
“书砚!”
盛书砚听见久违的好友的声音,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在剧组她跟陈爱菊分别之前,她留下了自己的电话,但是陈爱菊家里没有电话,再加上她随时都要进剧组里,更是很难能让盛书砚用座机联系到她。
这是两人分开这么长时间以来,陈爱菊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陈爱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盛书砚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抱怨,她这段时间倒是想要联系陈爱菊,但她没有电话号码,想联系也做不到。
电话另一头的人连连给她告罪,“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之前进了个剧组,我的天啊,你是不知道这跟封闭训练都没什么区别的。”陈爱菊一打开话匣子,顿时收不住,“我这是在戈壁滩上啊,就算是有电话,我估计都没信号。出去两个月,现在才回来,你都不知道我在那边多久洗一次澡,要是你的话,哼哼,你肯定受不了。”
陈爱菊跟盛书砚在剧组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当然知道盛书砚是恨不得每天都要洗澡的人。现在跟盛书砚说这些,她其实就是想要告诉盛书砚自己真的去了个环境很艰苦的地方拍戏,不是故意不联系她。
“那行吧。”盛书砚暂时原谅了新交往的好朋友,“元旦节,你也放假了?”
“对啊,我现在在老家的电话亭里。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你今天去看电影了吗?”陈爱菊有些兴奋,常导的新片子在经过剪辑送审,然后拍片,今天就是第一天上映。
她就是为此特意给盛书砚打电话,让后者不要忘了去电影院。
盛书砚在听见这话时,忽然短促地“啊”了声。
陈爱菊一听,不由有些怀疑,“你该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吧?”
盛书砚:“……”
她能说自己是真差点忘了吗?因为这段时间降温,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她一门心思都在催促侯天河把壁炉安排上,每天冻得只想要钻进被窝里。至于看电影这件事情,她是在一周前接过常导的电话的,但好像真有点忘了。
“我明天就去看!”盛书砚说。
陈爱菊想到盛书砚在军区,听说那边开车到镇子上,也要好几个小时。
“行吧,我真是对你服气,你明天可别忘了。”陈爱菊在电话那头叮嘱道。
等盛书砚挂了电话后,她呼出一口气。
杨漫还在她家,见状,主动开口问:“这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侯天河也看向盛书砚,他刚洗了碗过来。
盛书砚摇摇头,“没事,就我忘了一件事。我之前参与拍摄的那部电影,今天上映,我前同事打电话给我,问我去看了没。”
杨漫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她轻咳一声,“你,怎么没有去?”
侯天河皱了皱眉,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盛书砚也没有提过,他对电影拍摄之后的上映流程完全不了解,所以侯天河在听见这消息时,有些愣怔。
盛书砚耸肩,“我忘了。”
这听着自然极了的声音,让现在客厅里的杨漫和侯天河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侯天河问:“那你现在想去吗?”
第一天上映,虽说侯天河还不知道有个词叫“首映”,但莫名的,他觉得第一天上映,就应该去电影院看电影。就像是之前盛书砚说过的一个词,叫仪式感,他觉得盛书砚应该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