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备跟盛书砚多聊自己吃了什么,但盛书砚太了解他了。
盛书砚知道侯天河对他自己,就是一个“凑合”,凑合吃,凑合睡,过于好养活。
盛书砚可见不得他这么对自己,“吃了什么?”
侯天河准备编个谎话,假装在外面饭馆里吃的午饭。
可他还没编出口,盛书砚已经又开口:“在哪儿吃的?叫什么名字?等会儿路过的话,指给我看看?”
侯天河:“……”
他媳妇儿不去做侦察兵,他都觉得可惜!
对上盛书砚的目光,侯天河只能干笑两声。
在旁人跟前看起来严厉不好惹的男人,如今这副模样,叫旁人看了怕都不敢相信。
“食堂里的干饼子,里面放了椒盐,还挺香的。”侯天河说。
盛书砚坐在副驾驶位上,双手抱臂,忽然就不说话了。
侯天河:“生气啦?”
盛书砚当然生气,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像是侯天河这样,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随便凑合,多多少少也会对身体有影响。尤其是肠胃不好后,这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养好,说不定还会伴随一生,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盛书砚知道侯天河在看自己,但她就是不看侯天河,只顾着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同身边的人讲话。
侯天河也很郁闷,他的确是习惯了不讲究。对老婆和孩子讲究就是他最后的坚持,至于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糙老爷们儿,哪里需要那么细致对待?
但不得不说,他现在心里是有那么点得意的。
总是被人记挂在心上,他实在是很难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