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窝火。她甚至都还不能明目张胆朝着盛书砚发泄,因为盛书砚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过来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这种时候她跳出来说什么自己早上的谣言没关系的话,那听着不就挺“此地无银三百两”?
严西从来没觉得这么无语。
盛书砚像是看出来她的窘迫,很好心地开口:“我其实就是过来给你提个醒,我这个小叔子,初中都没有上完,就逃学肄业。虽然长了这么大个个子,但是在老家,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爹娘都不忍心让他下地干活儿。所以,养的很娇贵。他昨天没跟我和侯天河打一声招呼,就来了部队门口,想着让我家那位给他找个对象。哎呀,他是没看出来严西同志你已经结婚,所以还跟我打听你。”
盛书砚昨晚的确是为了严西考虑,将她已婚的身份告诉侯耀祖,就是让后者不要乱来,去骚扰人家。
但她今天发现,自己的好意简直都被喂了狗。
她是帮了严西的忙,但对方是怎么对她的?巴不得用流言蜚语将她淹没,积毁销骨,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既然如此,她也懒得考虑严西知道侯耀祖曾经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后,会感到怎样恶心,她现在不就是要给跟前这人找不痛快吗?
盛书砚这话实在是很巧妙,看起来是在跟严西提醒,但冷不丁地就将侯耀祖在老家的德行揭得一干二净,同时,还挑拨了这两人的“盟友”关系。
如果真的是盟友的话,盛书砚还不信严西不会跟侯耀祖翻脸。
根据她这段时间跟严西的接触,严西这人眼高于顶,还特别傲气。
不是她贬低侯耀祖,而是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蠢货,严西看得上那才是怪事。现在要是被严西知道,自己看不上的蠢货竟然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八成都会火冒三丈。
果然,在盛书砚这话说完之后,严西看向侯耀祖时,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