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睿听了严西的话后,却没有立即出声。
她又不是不了解自己丈夫家的侄女,说实话,她对严西没太多好感。她是早些年吃过苦的人,而严西从小就生活在军区大院里,家里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家里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性子也有些骄横,唯我独尊。
不过家里的丈夫也宠爱这个侄女,平日里钟梓睿并不会多说什么,但让她对着严西有个笑脸什么的,也不太可能。
此刻钟梓睿看向了还站在舞台上的程晴和盛书砚等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她不是只听信严西一面之词的人。
盛书砚:“有的。”
她从舞台上跳下来,她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也不喜欢俯视跟谁讲话,出于对彼此平等的尊重,盛书砚下来后才接着开口:“因为这位严西同志的个人错误,将水洒到了舞蹈上,导致杨漫同志不得不重新打扫舞台,却被严西同志倒打一耙,说她对工作不尽心尽职,扬言杨漫同志不能胜任这份工作。随后严西同志又对杨漫同志的私人生活进行诽谤污蔑,我出于紧急状态之下,伸手扔了水壶,打断了严西同志的诽谤,后跟严西同志道歉。”
盛书砚的话话音刚落时,刚才目睹了这一切的文工团的几个姑娘纷纷点头。
“是这样的,没错。”
钟梓睿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大侄女,目光有些泛冷。
严西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气闷跺脚,冲着刚才附和盛书砚的话的几人狠狠看去,“你们究竟是站在谁那边的?!”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钟梓睿在这时候开口,拦住了严西。
钟梓睿不认识杨漫,不过不管对方是谁,私人生活都不应该沦为别人的话柄谈资,她自然也看不上严西这种嚼人舌根的做法。
“还不给那位杨漫同志道歉?”钟梓睿看着严西说。
严西脸上格外不情愿,但是钟梓睿的态度也很坚决,她要是不愿意道歉,那就一直僵持在这儿。
最后严西不得不开了口,“对不起。”
杨漫性子软和,但也不是只会退让。刚才盛书砚都为了自己出头,何况严西这么一声对不起,还真不能让她心里舒服。
杨漫没吭声。
严西没等到她的回答,不由有些不耐烦,“你还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