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确早就已经在被窝里,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盛书砚,今晚上自然而然,下意识地就想要贴紧盛书砚睡觉。
侯天河站在床沿边上,他还在伸手解开胸口的纽扣,抬眼就看见自家儿子小小的一团,靠着盛书砚。
他的手不由一顿,眉头微蹙。
就,有点碍眼。
侯天河心里想,的确是早就应该将她们母子二人带去部队了,至少在部队里,凭着他已婚的身份,还能申请到一套三居室,到时候就能让侯确一个人睡一间房。这么大的人,在侯团长心里,当然不能再跟盛书砚睡在一块儿。
已经秒睡的侯确小朋友,完全不知道他即将面临的命运。
侯天河上床后,才发现他跟盛书砚之间就像是隔着天堑一样。
村子里的卧铺,就是用砖头砌起来的,比城里的床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可现在,侯天河觉得这床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跟自己妻子之间,至少还隔着两个人的位置。
想到昨天晚上的煎熬,侯天河在黑暗中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好像还有点怀念。
不过,盛书砚显然是不怀念的。
她上辈子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觉,在一张大床上,翻来覆去乱滚都没事,实在是不习惯身边多了人。床很大,她可以假装家里根本就没有侯天河这号人。
盛书砚记得自己在睡觉之前就是紧紧地贴着墙壁,但是后半夜,她被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