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了,”方嬷嬷也摇头叹息,“这个张嫔素来是个软弱的,她这么想,听着倒是可信的。说是张嫔担心,公主的驸马不是施家嫡出的,任氏和施择日后,不会帮衬驸马。两厢一衡量,既然要在施家选一个驸马,还不如选嫡出的那一个。”
“可是最后,”徐婉如问道,“还不是施旷承了爵位,驸马反而什么都没有捞着。”
“谁知道呢,”方嬷嬷笑的有些高深莫测了,只是下面的话,却不是她一个陪嫁嬷嬷该说的了。
熊嬷嬷倒是百无禁忌,接了方嬷嬷的话,说道,“宝庆公主要的,是施家的实权吧。”
一句话,就总结了宝庆公主和施家的亲事。徐婉如听了,也不禁宛然一笑,果然,她这个长姐,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被熊嬷嬷揭开了施家和宝庆公主的底细,方嬷嬷倒是也不那么慎言了,笑着说道,“若是施旷做了驸马,施家的一切都会传到施晖手里,到时候,即使宝庆公主跟施家结亲了,却只是跟施旷一个人结了亲。这一点,估计宝庆公主和张嫔都看的明白,所以才换了施晖。”
“换了施晖,”徐婉如问道,“施家就能听她的了?”
突然,徐婉如想起余留的暗指了,施旷和宝庆公主,很可能私下有来往。至于他们是利益来往,还是大伯和弟妹之间的来往,估计谁也不清楚了。
余留这会儿倒是敢插上一句话了,“若是公主帮着世子得了施家的军权,她在世子那里,倒是有些分量了。”
这个有些分量,自然会加码到宝庆公主的身价上去。一个施家的媳妇,施家又听她的话,宝庆公主在京城,说话自然有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