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安觉得,自己的心在泣血,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他看得见簪子,却看不见哭泣的女子,只听见有人在问,“那一半呢,你给他了?”
听声音,似乎又是自己,谢石安明知道是梦,却对自己说,看,又梦见她了。似乎,他盼望了一辈子,就盼着能够梦见她。只是,他怎么就看不见她的脸呢。
那女子哭着,似乎要起身离开,谢石安心中一惊,赶紧扑上去,“别走,求你了,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手里顿时软玉温香入怀,谢石安抓牢了人,死也不愿意放开了。
明矾在门口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天青想说些什么,也被他拦下了,月华想公子想了这么些年,他自然也看在眼里。眼下公子愿意了,他一个小厮,又何足轻重呢。
次日天还没亮,谢松就听说谢石安屋子里的事了。这些年,谢石安为家里着想,风里来雨里去,文武兼修,谢松对这个儿子,是满意的没话说。
只是有一点,谢松十分不安,谢石安眼看着,就要二十了,却对女子,毫不上心。除去跟同窗逛下青柳枝,谢石安在女色上面,几乎跟个老僧一般平淡。
谢松也是年轻人过来的,他知道这年纪,不该是这么一副模样,心中自然有些担心。而小傅氏安排给谢石安的两个丫鬟,也不见他收用,谢松就一直闹心的很,可也不好意思跟大嫂开口,让她给谢石安准备屋里人。
听说月华终于上了谢石安的床,谢松这个做父亲的,倒是松了一口气。大傅氏已经病逝多年,眼下儿子文武全才,谢松琢磨着,接下来,该给他定一门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