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酒看花,什么都不用你做,”潘知远大笑。
徐简觉得有些奇怪,他姐姐好好的,去什么朝天宫,那里可是道士的天下啊。只是舅舅没有反驳,姐姐还答应了,他就也不做声了。具体如何,等回家了再细问吧。
“国师,”朱秋语挨着姚小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给小语变个兔子吧。”
徐婉如笑,看了一眼潘知远,想来他每次来朱家,都给孩子们变什么戏法吧。
“兔子有什么好玩的,”潘知远笑,“整天吃个没完,拉个没完的。”
朱自恒噗嗤一声就笑了,“知远,上次的兔子,可把我给害惨了,你都不早说,兔子竟然这么会吃。”
“那就变个不会吃的吧,”潘知远伸手在空中折了一支梅花,红梅如血,递给了朱秋语。
“娘,这是梅花吧,”朱秋语也八岁了,知道春天是没有梅花的。
“障眼法罢了,”潘知远笑,也不多做解释。
朱秋雨倒是不计较这些,喜滋滋地捧了梅花,就要进屋去插,白玉跟在后面,也进了屋子。
“国师,”徐婉如笑,“那年的红梅,可真好看。”
潘知远突然有些泪目,只是这么多人在场,他硬生生忍了下去,隔了半晌,才说,“是啊,可真好看。”
“今年我们再去吧,”徐婉如笑,“舅舅竹君也去看看,从朝天宫北边往南看去,真的很美。”
朱自恒扫了一眼潘知远,“国师这梅花跟宝贝一样藏着,我连讨个几枝都要费半天口舌,还是罢了吧,让他敝帚自珍去。”
潘知远这会儿心情大好,完全没把朱自恒的话放在心上,端了茶盏,轻轻地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