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虬被这话说的一愣,而后大怒:“呸!狗官!少来这套假惺惺的,要杀要剐随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般草莽匪寇都是这句台词,屁股还未坐热的小崔当即很是体贴站起身就要走:“即是如此,先刮些肉下来吧。”
崔辩叙彷佛用带着无尽歉意的眼神看向周虬遗憾无比:“按照唐律,本官为大理寺卿,尚无擅自将犯人处死的职权。”
不是,他怎么这样?
周虬都懵了,这五天崔辩叙一直没来审他,汪雷生虽说审了,可翻来覆去都是那老一套,见他不肯说就知道用刑。
这五日里他预想了无数遍崔辩叙审问自己时会是什么场景,也模拟了许多种情况,可唯独没想过这一种——如此‘听话’。
汪雷生虽说也不懂领导要做什么,但他们当人家下属的,只要领导交代了,那就老实办就完了。
当即从角落里捡起一柄落满灰尘的匕首,有领导在,汪雷生不似平日里那般凶神恶煞。
只见他走到周虬边上拔出匕首,脸上挂着慈祥亲切的笑容:“想从哪儿开始?”
领导都这么亲民了,他老汪也不能含糊!
周虬脸上的痣抖了抖,上头已经没有毛了,被汪雷生以碍眼的理由随手拔掉了,抖起来不像从前那般带感:“随便!”
勉强还算硬气,汪雷生很是钦佩的点了点头:“那便从这颗痣开始吧。”
呼呼喘着粗气的周虬:这颗痣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