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痕?”
行经是僧人,僧人自然是没有头发的,崔辩叙都不需要动手,歪了歪头就能将行蕴光溜溜泛着青渣的脑壳顶瞧个明明白白。
“前浅后深....”崔辩叙盯着瞧了一会儿便看出点东西:“这是飞爪留下的痕迹?”
不等丁原回答,他又摇着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对,若是飞爪,伤口不应该这么浅才是。”
丁原对于武器不算熟悉,飞爪这般不常用的武器更是不熟悉,一般凶手杀人,都是就地取材或是用常见的刀剑的。
不过飞爪他还是见过的,因此也摇了摇头:“应当不是飞爪,若是飞爪,伤口应当更深更宽些,这三道伤口有些过细了,反倒是像.....”
王鸣谦不知何时也走了过,蹙眉接话:“我瞧着像是野物的爪子。”
金吾卫经常搞团建,而团建里花销最低,趣味性最强,连食材费都能省下来的还能顺便锻炼体魄的活动就是打猎了,有时候打多了,金吾卫的食堂餐费都能省下来一些,因此对于野物他还算有些了解。
可问题是:“究竟是哪种,我却是瞧不出来。”
崔辩叙也跟着摇头,他打猎的次数不如王鸣谦多,更是瞧不出来。
丁原也有非要一个答案的想法,他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仵作,他们仵作要做的就是验尸,查案跟他没关系:“这样的抓痕死者身上不止一处。”
他伸手将行蕴的胳膊抬起来给他们瞧,只见上头的爪痕比脑袋上可多多了:“中郎将,搭把手?”
王鸣谦看了一眼赤裸裸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半点不准备伸手的崔辩叙,挺想问他为何不找他们大理寺的上官帮忙,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省的崔沂这厮心情不佳又对着自己发脾气,只得认命的帮他翻尸体。
“慢些,慢些,对,对,这样就可以,无需翻过来。”
丁原使唤旁人使唤的很是顺畅,微微将行蕴的尸体侧翻了些许之后便示意王鸣谦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要动,自己则是趴了下去观察后背的情况:“少卿!”
“恩。”崔辩叙在第一时间就绕了过去跟他一起趴在地上看:“背后也有三道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