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珂的情况就是如此,这几年,在她这儿,很多时候,江眠的名字就跟那伏地魔似的,不能提及其姓名。
所以她这几年才一直想要陆泊舟赶紧走出来,找个人重新过日子。
就好像,只要陆泊舟走出来了,她也就能够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
或许也是因为心虚,所以姜棉和江眠的名字念起来一模一样,两人长得还很像。
所以从一开始,严珂就对她充满了抵触。
“别胡说八道了,什么神神叨叨没影的事儿呢。”陆弘虽然也因为姜棉刚才的话而心里有些毛毛的,但声音还是更冷静一点。
“别多想了,先去问问泊舟再说。”陆弘声音低沉严厉,“他疯也疯了五年了!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公事有什么好忙的!还能比儿子重要吗!”
鼎晟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泊舟的神形看起来很是……怎么说呢,如果要用憔悴来形容,好像有些言过其实。
他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精英的样子,头发打理得整齐,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也依旧笔挺。
但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他整个人从内而外,要将他自己熬干了。
比起说是憔悴,不如说是枯槁。而且还无关外表,而是一种灵魂上的。
陆弘和严珂只以为他是因为工作上太忙,姜棉还给他闹这样的幺蛾子,让他熬成这样焦头烂额的状态。
但身边的宋洵却很清楚,和工作上忙或不忙,没有任何关系。
这几年下来,陆泊舟是个工作狂的事情,人尽皆知。
比现在工作更忙的状态,虽不说比比皆是,但也不是没有。
那时陆泊舟还深陷失去了妻子的偏狂状态,那时候,陆泊舟的状态,宋洵感觉上,就和现在差不多了。
那么也就可见,陆泊舟现在的状态,恐怕和工作的繁忙,关系并不大。
而纯粹是因为姜棉的事情给闹的。
陆泊舟此刻听了陆弘的质问,也只是抬起眼睛来,淡淡看了陆弘一眼。
一双布着细密血丝的眼睛里,目光很漠然,声音比目光更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