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处亮、李思文同时沉默起来。
韩艺忙站出来,笑道:“难道你们现在南下,还能够看到一个强盗?”
程处亮立刻反应过来,道:“是啊!难道你们以为那些强盗上天入地去了么?这种无知的问题都问得出口。”
贺若寒点点头道:“那也是的,程二叔对付这些个小贼,真是杀鸡用牛刀。”
“那是当然。”
程处亮哼道。
但其实他们当时没有抓到,因为当时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去抓,而是去威慑,就是到处横冲直撞,画中画得非常形象,他们几乎就是冲来冲去,因为要一个个去抓的话,打起游击战来,是没完没了,后来危机一过,官府稳定下来,民安局建设起来,强盗自然就混不下去,他们中还有不少人成为了国债的拥有者。
“咦?他们这是在作甚?”
李弘突然被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韩艺偏头一看,只见画中两拨人高举武器对峙着,笑道:“这里是睦州的作坊区,当年不是掀起一阵反商风潮么,周边的农夫就想来睦州城捣毁他们的作坊,抢劫他们的财物,睦州百姓自然不愿束手就擒,于是组织起来保护自己的财物,因此才有了这一幕。”
李弘听罢,满面担忧道:“我看他们的人数远不如对方,想来他们。”
程处亮忙道:“殿下猜错了。”
李弘诧异道:“我猜错呢?难道程总警司当时也在,还是程总警司及时赶到呢?”
程处亮摇摇头道:“我们只是去睦州看了看,当时就属睦州和扬州最为安定,但是据我所知,哪怕是强盗也不敢进入睦州打家劫舍,睦州在整个危机中,也是毫发无损,所以他们这一次一定赢了。”
李弘道:“可是他们的人数明显就不如对方,那他们是如何赢的?”
韩艺呵呵一笑,道:“这就得从当初陈硕真叛乱说起。”
程处亮好奇道:“这跟陈硕真又有什么关系?”
韩艺道:“那陈硕真便是睦州人,虽然那陈硕真被镇压下去,但是整个睦州已经是千疮百孔,难以恢复过来,就连当地的官员都束手无术,刚好当时朝廷鼓励商业发展,于是睦州的百姓就选择走上商业,从而发展了起来,并且变得比陈硕真叛乱之前,还要更加富裕一些。那边的农夫只是为了来捣毁作坊,或者说想抢一点东西回去,可不是拼命来的,但是在睦州百姓看来,这些作坊就是他们的性命,他们不愿意再回到以前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故此他们都愿意付出性命来捍卫自己的作坊。虽然农夫人数占优,但是由于两边的目的不一样,导致农夫溃败。”
李弘一边看着那画,一边点头道:“是呀!那些工匠个个都是视死如归,而那边农夫只是显得有些趾高气昂。”
他们这一问一答,导致宇文修弥他们那些人都围聚过来听故事了。
阎立本抚须点点头,感叹道:“想不到蕴图那孩子,如此年纪,就有这般精湛的画技,老朽不如他啊。”
此话一出,大家为之一惊,这老头不是别人,乃是阎立本啊!
“爷爷,王蕴图的画技,岂能跟爷爷相比。”
一个十多岁的白面公子激动道。
阎立本回头一看,正是他的孙子阎嗣法,道:“你也来了。”
阎嗣法点点头,一直以来,他爷爷在他心目中,就是大唐第一画家,是不可取代的。
李淳风笑道:“阎老弟也无须妄自菲薄呀,我看你与蕴图的画,是各有千秋。”
能够跟阎立本的画各有千秋,并且是从李淳风的口中说出来,这真是有些夸张呀。
阎立本谦虚一笑,道:“贤兄过奖了,其实愚弟的画,被人称赞最多的就是人物的神态,但是蕴图画中的人物神态,比愚弟的画,还要入木三分,你看这画中的人物,每个人的神态都是不一样的,引人深思。”说着,他又看着韩艺,笑道:“这应该都是得益于韩小哥当年所创的素描吧。”
“哪里,哪里。”韩艺笑道:“我先前就跟阎尚书说过这一点,在这方面,王蕴图的画,要胜于阎尚书的画,不过阎尚书如今走得也是专业路线,用各有千秋来评价,我认为也挺合适的。”
阎立本笑着直点头。
长孙延道:“不过蕴图如此年纪,就能够拥有如此精湛的画技,并且能够画出这人间百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说着,他走到一幅画前,凝神看去。
张文灌他们也都很有默契的散开来,因为他们都被一些画给吸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