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胜来到两仪殿外,朝着韩艺说道。
“大臣?”
韩艺愣了下,八卦道:“不知是谁?”
张德胜笑着不语。
如果让韩艺看到两仪殿内的场景,估计会小吃一惊的,今日两仪殿内迎来两位久违的客人,正是韩瑗和来济。
自从上回韩瑗替褚遂良求情导致李治撤了他们的同中书门下三品后,他们基本上就没有来过两仪殿了,李治也没有再搭理他们了。
突然间,李治召见二人,这让他们两个是战战兢兢,心里十分害怕。
李治瞧了眼二人,叹了口气,道:“二位爱卿皆怀有治国之大才,可为国之栋梁,这一点朕从未怀疑过。因此在几年前,朕曾给过你们一次机会,希望你们能够全心全意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可是令朕失望的是,你们不肯罢休,并且咄咄逼人,逼的朕做出选择,不然的话,朕又何尝想疏远你们。”
这一番话软硬皆有,难以琢磨。
韩瑗、来济也不明白为什么李治会突然跟他们说这一番话,吓得赶紧起身来到中间,跪下,行大礼道:“臣辜负圣恩,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李治站起身来,快步来到中间,亲手扶起二人,“二位爱卿快快免礼。”抓着二人的手,道:“今日咱们君臣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朕其实一直都知道,二位爱卿一直都忠于朕,也忠于大唐,不管是当初废后,还是为褚遂良求情,皆因忠义二字,但是朕也希望二位爱卿能够站在朕这边考虑一下,朕要顾忌天下黎民,任何事都得从大局出,朕心里也有很多的无奈啊!”
说是开诚布公,但他并未说穿,如果说穿了,就是你们架空我的权力,导致君臣不明,这国家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这国无二君,我要不动你们,我这个皇帝还怎么当下去。
这话真是细思极恐啊!
来济诚惶诚恐道:“陛下,这都是臣子的错,是臣没能恪尽职守,给陛下带来许多的麻烦,臣愧对先帝,也愧对陛下对臣的信任,臣罪该万死。”
韩瑗也急忙请罪。
你们架空皇权,那可是帝王大忌,这要明说的话,那可能就是谋逆之罪,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行了,行了!”
李治摇摇头,道:“朕今日之所以想跟你们开诚布公,就是希望我们都能够将过去的一切都给忘记,就让那些事不愉快的事都过去吧,今后咱们君臣再同心协力,让我大唐变得更加强盛。”
韩瑗、来济一听,心中不禁又是大喜不已,这是出什么事,皇帝又要重用我们了。来济感动道:“陛下能够宽恕微臣,微臣感激涕零,微臣愿为我大唐鞠躬尽瘁。”
“好!”
李治激动道:“二位爱卿不亏为朕的左膀右臂,坐,坐。”
三人又再入座,李治道:“不瞒二位爱卿,朕最近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满朝文武,唯有二位爱卿能够为朕解决这桩难事。”
韩瑗、来济倍感欣喜,身为臣子,就怕君主用不到
这韩艺在偏殿是起起坐坐,暗想,不是说稍候片刻么,可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完,唉字果真是博大精深呀。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眼看这天都要黑了,韩艺心想还明天再来吧,便起身往门外走去,可刚一来到殿外,忽然面色一惊,脱口道:“怎么会是他们。”
但见来济、韩瑗二人从两仪殿走出来。
韩艺急忙侧身闪到廊柱后面,偏望去,又见二人站在两仪殿前的空地上,环目四顾,随后又仰面长叹,才离开了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