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老东西总算是露面了。韩艺心中窃喜。
卢师卦道:“看来我们得避一避了。”
郑善行无奈一叹,朝着韩艺道:“韩小哥,我大伯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好自为之吧。”
不好糊弄?你且瞧我将他们糊弄的晕头转向。韩艺点头道:“我知道了。”
王玄道站起身来,甩甩手,道:“小胖!麻烦你帮我再打一点水来。”
熊弟小眼睛一凸,问道:“玄道哥哥,你还要洗什么?”
“手!”
“!”
洁癖老!韩艺听得不禁暗骂一句,这家伙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洗手,真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郑、卢、王三人赶紧入得屋内暂避,这情况要是让他们的长辈看着他们跟韩艺在一起,估计也够呛。
韩艺又赶紧让茶五去将那几位老者请来。
过得片刻,只见三个身着儒袍,神色严肃的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那位较矮较胖的老者道:“岂此理,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此人乃是博陵崔氏二房的家主,崔偲。
身材修长那位老者却哼道:“他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我等的教训,他未必听得明白,只要不准他羞辱孔圣人就行了。”这位便是郑善行的大伯,郑伯隅。
中间那位年纪最小的老者点点头道:“郑兄言之理,反正不管怎样,决不能让他羞辱孔圣人,否则我们儒家将会被天下人耻笑。”此乃乃是卢师卦的堂伯,卢秋子。
话应刚落,忽听内一声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唉。”
“佳句啊!”
卢秋子不禁赞道。
三人来到门前,只见一个青年人单手背负,一手拿着酒杯,仰头望着脚的一棵柳树。
论装逼,韩艺还真就没服过谁。
郑伯隅和崔偲都见过韩艺,二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郑伯隅轻咳一声。
韩艺回过头来,一见这三人,急忙迎上,拱手道:“郑前辈,崔前辈,敢问这位前辈是——?”
郑伯隅和崔偲在那日的发布大会,他已经见过了,唯独卢秋子他没见过。
卢秋子傲然道:“老夫乃范阳卢氏,卢秋子。”
“原来是卢前辈,失敬,失敬。”
韩艺又道:“三位大驾光临,晚辈韩艺失远迎,还请三位恕罪。”
郑伯隅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拿孔圣人来为自己谋利。”
他们三人虽不是官员,但那都是他们不愿当官,朝中满是他们的亲人、学生,比那些大臣还牛上许多,即便是长孙无忌也得以礼相待,毕竟这名望摆在这里。像韩艺这种小官,他们真是随便训,完全不用看天色的。他们一般都不轻易跟人说话的,但是这回直接关乎儒教的名声,他们听后也是气得要命,赶紧前来阻止。
“冤枉啊!”
韩艺捶手顿足,大呼冤枉。
卢秋子道:“难道那些消息是假的?”
“那倒也不是。”
韩艺急忙道:“三位长辈先请坐,容晚辈解释给你们听。”
“老夫倒要听听你何解释!”
三人来到大厅中坐下,一语不发。
这派头还真够足的,我不忽悠你们忽悠谁啊!韩艺叹道:“三位前辈应该知道,我韩艺乃是出身农家,自小读甚少,想来这一辈子也都不能加入儒生的行列,但是——但是这不能阻止我对儒家的狂热,因此我在训练营,也总是推崇儒学。”
郑伯隅听得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做出这等羞辱圣人之事。”
韩艺又是一声重叹,道:“这都是晚辈考虑不周呀。哎呀!也怪晚辈太心急了。”
卢秋子好奇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众所周知,当今皇室乃是老子后人。”
“哼!”
崔偲哼了一声,三人皆是闻之不屑。他们可不承认李唐王室乃是老子的后人,他们一直认为李唐王室的血统不正。
你们还真够吊的!韩艺暗自嘀咕一句,继续说道:“自我大唐开国以来,一直都推崇道家,虽然我儒家兀自是中流砥柱,但还是受到非常大的影响。晚辈虽不是儒家中人,但是见了心里很是难过呀,其实晚辈一直都推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这话听着中听呀!
三人脸上怒气大减,露出了微笑,好似在说,孺子可教也。
韩艺赶紧趁热打铁道:“可是晚辈学识太浅,词汇量太少,不懂得该如何去向朝廷表达这个建议,直到晚辈的凤飞楼开始讲西游记,哦,也就是猴子的故事后,许多佛教弟子听得都觉趣,于是晚辈就心想何不借此宣传儒教,晚辈越想越是可行,越想越是兴奋,老百姓虽然不认得字,但是他们听得懂呀,因此晚辈就打算用一种通俗的方式来推广儒教,故此晚辈就打算请出儒教的祖师爷,孔圣人,来重振我儒教之威名。”
说到这里,他握拳一扬,那是慷慨激昂呀,但立刻他叹了口气,道:“可惜晚辈还是太想当然了,没考虑周全,险些犯下大错,真是该死呀!三位请放心,晚辈已经决定不会演孔圣人了,只希望三位长辈能够念及晚辈的这一颗赤子之心,饶恕晚辈这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