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市的商人相互看了看,只是点点头,并未像贾富贵他们那么坚决的拥护他的提议。
元哲都看在眼里,心中唯有叹气。
钱大方他们一直与韩艺是并肩作战,他们与韩艺有着绝对相同的利益,那就是北巷的利益,他们当然以韩艺马首是瞻。
但是元哲只是元家的代表,与两市商人并未有绝对相同的利益,一个元家市场,一个东西两市,这本就是对立的。
结果也正是如此,等到元家出手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时,钱大方他们早就与那些短工签订了雇佣合同。
元家再度铩羽而归,收获甚少。
要命的是两市还是不断有短工被北巷给挖走,可见那些商人始终不愿出这一笔冤枉钱,他们认为该舍弃的就舍弃,保留核心人员就可以了,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但是他们并未想到,客人整天看到两市的人大规模流向北巷,心里对于两市的信心也渐渐在流失
得月楼!
作为东市标志性的酒楼,如今也避免不了受到一些影响,主要是扬州第一楼最近太红火了,生命之酒就不用说了,还有扬州第一楼的炒菜,这太好下酒了,此时这里也是非常冷清。
在二楼的一间雅座内,坐着几位老者,这几位老者往这一坐,倒是给了得月楼一些安慰。
这几人正是长孙无忌、高履行、韩瑗、来济。
“呵呵!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韩瑗摇头感叹道:“几日前,大家都还说北巷很快就要关门了,可这转眼间,元家和两市就被北巷压得抬不起头来。”
来济道:“伯玉,你老实说,你去叫人去北巷买了纸墨没有?”
韩瑗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这不就是了。”
来济道:“那些纸墨和酒只有北巷拥有,连朝廷都没有,只有上北巷买,这种情况下,韩艺已经利于不败之地,现在就看他如何对付两市和元家。”
韩瑗点点头,又向高履行道:“高尚书,两市如今都已经这般景象了,你难道还不打算出面么?”
高履行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已经在韩艺的算计当中了。”
韩瑗道:“此话怎讲?”
高履行道:“你们有所不知,当初北巷濒临绝境时,陛下曾来找过我,希望朝廷出面干预一下,化解元家与北巷的争斗,但是我当时建议朝廷不便干预,因为我认为这主要是元家与北巷的事,朝廷凭什么干预,这会引起元家的不满,如今我怎还好意思去找陛下,请求朝廷出面干预。”
韩瑗微微皱眉道:“也就是韩艺前面是故意在忍让。”
“我看八成是的。”
高履行点点头,道:“不过我也是最近才想到的,因为我之前并未料到,因为没有想到他会将目标对准两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