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她回头看着他坚毅的眼神,脸上笑容消失渐半。
蓉城的初春好像要比京都更冷,那种冷浅浅的却又好像渗入骨头。
可明明风那么冷,为什么周围的花还能开得那么灿烂。
那一次知道他回来,她结束了手里的工作特意赶回淹城。
却没想到等来一句他结婚的消息。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客厅地毯上喝得酩酊大醉,她突然好后悔。
一个月前,她是不是不应该劝他回去。
这是她无法逾越的结,所以这几个月他发消息她从来没有回。
好像不主动提及这个事就不会存在。
现在他终于站在了她面前。
以这样的方式。
还好以这样的方式,不然她不知道还能如何淡定自若地与他聊天。
她想假装不在乎,可六年的陪伴与喜欢,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端着酒杯,俯瞰着蓉城的光景。
这里明明跟别的城市也别无二致。
周淮生静静地站在她旁边,从灯火通明的室内往外面看。
外面岁月静好,灯火阑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登对。
你们分开了十年,却只用了一个月就结婚。
那我那六年又算什么?
“小景,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
“淮生,我只是很痛心,那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我们依旧是朋友。”
朋友,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她自嘲地问。
眼眶里闪烁的泪跟酒杯里一样清冷。
“你今天来接我,是来接老朋友,还是你怕林小姐误会?”
周淮生没有答话。
“以前我可以理所当然坐在你副驾驶,现在还要考虑另外一个人。”
“今天拥抱你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你的局促,但是我想任性一次,想最后享受一次属于我的特权。”
当一个的身份发生改变,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就会被迫改变。
她说的自己如何不知道。
当年他就是这样才走的。
景程又深闷了一口酒。
在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永远最卑微。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吗?
我一直在懊悔,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劝你回去?
是不是应该在等两年,或者强迫你结婚。
我明明的知道的,哪怕你不开心,以你的性格,只要结了婚你就不会离婚。
为了那该死的责任感。
我明明知道的。
哪怕你不开心也无所谓,至少把你留在了身边。
她越说越心痛,好像胸口有一口气喘不上来。
淮生,我好懊悔,当初是不是不该劝你离开。
得到你的人就够了,你的心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侧对着她,眼里含着泪水。
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是感情中最大的痛。
一旦没有突破最后一关,就要一直退让,退让到连朋友都没法做。
“淮生,我没有那么大方。”
他举起杯子送到嘴边,又缓缓放了下来。
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否则拖得越久伤害越深。
他不知道她是否对他的过去感兴趣,但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下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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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
他郑重地喊了一声。
“你现在爱上的我,是一个为了林姝冉而活的我。”
“真正的我,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十六年前的周淮生,自卑、懦弱、冷傲孤僻,你不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