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景秋语气毫不退让：“我知师尊名号带来的便利很多，可是我已经不是刚刚拜入门下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了，我是你亲手教出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也是下一任青雀，我有能力承担下我做的一切，更何况不止我一个，我还有哥哥，有同伴，我们一起化解了很多难题。”

到最后少女的语气已经染上委屈：“师尊，你为什么和哥哥一样都不相信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呢？”

她乌黑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最终凝成泪滴汇聚于眼眶中，将落未落。

方景秋虽说是进门最晚的弟子，但岁霖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和宠爱绝不亚于其他两位弟子，就连其他长老都不止一次提醒他对待弟子要一碗水端平，可人心总是偏的，再加上小弟子也的确讨喜，大弟子和二弟子也如他一般发自内心的纵着方景秋。

总之现在方景秋这副模样，看得岁霖哪里还想去怪罪她的逞强。

轻叹口气，走到方景秋面前，伸手要将她扶起来，却没扶起来，索性蹲在她面前，用指腹擦着泪珠，说道：“若非某日修炼中在梦中见你出现在我年少时，我也想不到用天机镜去探查你在修真界的一举一动，还敢说自己能独当一面，看来是手掌碎的不够痛。”

她一愣，说道：“难不成，那个真的是师尊？那，浮云呢？他会不会躲在某一处？”

提到浮云的名字，岁霖明显又冷漠下来，说道：“不可能，我曾经窥得天机，浮云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天道的干预下。”

方景秋急忙说：“师尊谈论此等密辛，不怕天道吗？”

岁霖听着这话，脸上染上笑意，说道：“那平日里你不也对天道毫不尊敬吗？怎么现在就怕了？”

她是异端，更何况，现在天道想要抹杀她的心思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重，但她师尊又不一样，保不齐哪天天道就就把岁霖抹杀了。

他揉揉她的头说道：“放心吧，既然是能窥到的天机，天道要怪罪，也早就在为师窥探天机那会将我抹杀了。”